方白鹿抬起手,敲敲太阳穴的位置:
“安装你嘴巴里说的那个所谓‘腺体’,但是不对实验者进行别离。”
零号病人闭上了双眼——他似乎对回答这个问题感到痛苦:
“我们尝试过:但……很明确的是——我们是无法确认实验的成功或失败的。”
但方白鹿,仍旧还在追问:
“他或者她:已经死了吧?”
零号病人终于取下眼睛,用手掌摩挲着两眼:
“包含了他、她、它;男他,女她,还有动物的它,我们全部都尝试过。参与这项实验的,最后都在保留意识样本的前提下、接受了静脉注射,最终死亡;但是也请您知道——他们都是自愿参加这项实验的。”
“在放浪年代,死亡也是一种美好的探险。”
方白鹿接了下去:
“——但是没有任何结果。”
零号病人又一次戴回眼镜:
“这是自然……不然,我们或许生活在一个更美好的世界里。”
方白鹿说:“你有没有想过:或许,我们只是他们的‘第一世’?而他们意识穿越去的世界里,永远和我们无关。”
零号病人显然想到了方白鹿会提出的说法:
“未必是‘第一世’,也可能是任意且随机的‘某一世’:如果我们所处的、真的是有复始者‘周而复始’过的世界……但除了进行复始的TA以外,再无人可以认知到真相。”
“我知道您的想法。但是——”
方白鹿截去话头:
“所以,跟失败了又有什么区别?我猜,你们终究是验证不了这个了。”
“哪种概率更大?技术成功了,但我们却不过是他人脑中无穷轮回之中的某一世、甚至无人能够真正地让这个世界更好……”
“还是说,在现实之中,复始终究是无法成功?”
零号病人缓慢地摇了摇头:
“我不知道。但我可以确定:被别离出我们宇宙的人们——他们定然是获得了完整的‘复始’的。”
方白鹿仍旧报以嗤笑:
“哈,别扯了——你根本无法确定。好了,你现在还没有说服我……”
“所以,继续吧:还有什么其他类型地别离?”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