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想太多,你不需要承担任何婚姻的压力和责任,也不需要特意为我做些什么,”他低头吻了她,她顺从地接受了,“只要能在你那拥挤的心里给我留出一个小角落,我就很满足了。”
“你要是真的知足,就不会对我出手了。”荧无情地戳穿他。
他在给自己捏造什么苦情人设?明显是又在挖陷阱装可怜等她跳下去。
“唉,本来想一直作为同伴陪在你身边的,看到你对我露出那种表情之后…怎么可能还忍得住?”达达利亚委屈地说。
星星因自己而降落,即便他只是根转瞬即逝的火柴,他也要死皮赖脸地凑上去。
他这根火柴,现在就要去拼尽全力与星并肩。
“你的家人我见过了,但我的家人……”
如果哥哥知道她和这个世界的人谈情说爱沉溺于儿女私情,一定会生气吧?他们明明是一起背负着沉重而伟大的使命出发的。
“这么说来,我们从一开始就沾亲带故了,你哥哥统领深渊教团,而我师承深渊的罪人,门当户对不是么?”
达达利亚一听,还有几分自鸣得意起来。
“深渊有什么好的……”
不如说,她讨厌深渊,深渊夺走了她的哥哥。
“如果没有深渊…可能我会不会与你相遇了,或许早在某一场斗殴中就死掉了。”达达利亚感叹道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听着他轻描淡写地提起自己都生死,她心里十分难受。
“永远不要为我难过,伙伴,我希望你每次想到我,都能是幸福的表情。”看到她脸上掠过的不安与伤心,他安慰道。
“…那就不要做会让我难过的事情。”这人一打起架来命都不要了,邪眼这种东西就不该存在。
荧很后悔没把「博士」的邪眼库房连带着也全炸掉。
“如果我只是作为普通兵士加入愚人众,你会去在意一个愚人众的债务处理人吗?你可能甚至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吧。”达达利亚斜睨着她。
“…如果长得特别帅的话可能会吧?”荧犹豫地回答道,她也只有需要祭刀和徽记的时候会想起他们。
“…真是难得地坦率啊,伙伴,唉,还真是要感谢老妈让我生了一张好看的脸。”
他早就看清楚了她的本性,凡是被她邀请进壶里玩的,无论男女老少都是些相貌端正之人,他上次好像还看到阿蕾奇诺那家伙了。
…几块蛋糕就把她给收买了。
达达利亚不由得担心,以后的愚人众例会是不是都得在她那壶里进行。
“确实得感谢。”荧认真地点点头,不然早几年前她就下死手揍他了,居然敢说她是毫无价值的碍事者,还污蔑她偷神之心。
“我要是个债务处理人,一定会忍不住在你拾取战利品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让面具滑落,露出我的绝世容颜勾引你,”说着,他还演了起来,“呃啊…!活债…难逃……哐啷!”
“…好有心机的债务处理人。”她被他逗得笑了起来,一双眼睛闪闪发光。
“没点心机还怎么上位?”达达利亚骄傲地尽量将自己蜷缩起来依偎进她怀里,不枉他一番折腾,总算让她笑出来了。
“债务处理人也挺好的,还能隐身……”
不知道邪眼对她的影响大不大,要是她也能像免疫深渊污染那样免疫邪眼的副作用就好了。
她第一个就要把达达利亚的邪眼给抢过来,不许他再乱用。
“你想隐身干嘛?”
“偷北国银行。”荧念念不忘以前在北国银行捡到的那二十万摩拉。
达达利亚不能理解她对北国银行的执念是从何而来:“…怎么就跟北国银行杠上了?偷黄金屋不好吗?”
“我和凝光大人关系还蛮好的。”她腼腆道。
“啧啧啧,凝光大人。”他怪腔怪调地学她说话。
“…你学得好恶心,我才没有这样说话。”
“哼,睡觉吧。”达达利亚突然不想理她,他伸手按灭了卧室的主灯,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夜灯。
借着夜灯微弱的光芒,勉强能看到达达利亚的脸,他闭着眼睛平躺着,没有像以往那样黏上来抱着她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