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蒙还在奉行所等她,天领奉行…应该能管饭吧。
橘色的霞光染红了整片海域,海面上金色的波浪起伏翻涌着,太阳即将沉入海平线。
水手们吹着海风,惬意地围坐在下甲板上喝酒,风中隐隐传来演奏手风琴的悠扬声音。
“枫丹。”达达利亚抱着胳膊,斜倚着门框看她,笑容略显得意欠揍。
“是「枫丹桥会塌下来,塌下来,塌下来」的那个枫丹吗?”
“我上次被派过去的时候还没塌。”达达利亚回忆着说道,“这次我们一起去看看塌了没。”
来到了下甲板上,荧沿着船舷,漫无目的地走着,达达利亚在她身侧,不快不慢地跟着。
“海上风很大,”他将她罩进了自己的白色披风里,“小心别吹着凉了。”
“…有些眼熟。”她看着身上的披风,心情颇为复杂。
“现在回海屑镇的路,一定被大雪覆盖了吧。”达达利亚怀念地说道,“可惜这个季节不能带你看家乡的黑麦田,你一定无法想象躺在田埂上,周围的麦穗像金色的海浪般将你包裹的景象有多美。”
“如果你不喜欢麦田,我还能带你去看河堤边上的荚蒾,无论是开花还是结果都很漂亮,附近还有大片大片的向日葵花田。”
他向她描述着他的家乡,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揣进了自己暖和的衣兜里捂着。
“我有时候也会想,如果我不是愚人众执行官,你也不是旅行者,”达达利亚低头看向她,“我们只是至冬某个村庄上的两个普通青年男女。”
“但我们不是。”荧心中有些酸涩。
“我们一定还会爱上彼此,”他俯身,轻轻地将额头贴上她的额头,四目相对,“我们会在白桦树林里约会,或是在冰面上垂钓,还能一起打猎,打打狍子,野狼,野猪,驯鹿或是棕熊什么的。”
她鼻尖微微泛红,往他怀里靠了靠。
“如果战争爆发,你一定不会像其他姑娘那样在家乡等我写信给你,你会跟我一起上战场,奔赴动荡的远方,对吧?”达达利亚蹭了蹭她的鼻子,“别人家的心上人是温婉的花楸树,而你,是我最勇敢最耀眼的晚星。”
“我讨厌战争,讨厌暴力与杀戮,”荧闷闷道,“我的剑是用来保护人的。”
“总有不得不这么做的那一天,只有不断战斗下去,才能重新回到家乡,”他顿了顿,“才能…还有家乡。”
女皇和她的执行官们,到底是在为了什么而战斗?他们宁可背负着与整个世界为敌的罪恶,都要完成的事情是什么?
“哈哈,就算在你的怀里作为战友同志死去,也不失为一种浪漫。”见她陷入沉思,达达利亚笑着说道,“不过,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死掉,只要我还爬得动,还能呼吸,我就会继续努力活下去。”
“…不要立这种不吉利的Flag,还有什么「战争结束了就要回家乡结婚」这种话也不许说。”荧一边小声地“呸呸呸”了几下,一边用一记头槌对达达利亚造成了大量物理伤害。
“…我结不结婚还不是全看你的想法。”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句,“我也从没想过和别人结婚。”
夜幕不知不觉已经降临,一颗流星划破了天空。
荧假装没听到。
“这片海域还真安静啊,本来还向往着有海豚,有人鱼什么的。”她有点失望地伏在了栏杆上。
“快看,有鲸鱼!”他惊呼道。
“你当我傻吗?
快停手!别把船搞翻了。”
这么憨的鲸鱼,除了他还有谁能做得出来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