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对我的承诺都无需兑现,就当哄我开心,好不好?”
凯亚撒娇般用下巴抵住她的发顶轻轻蹭着。
她支支吾吾,“凯亚…我现在还无法给你答复……”
他用灼热的目光盯了她好一会,最后还是笑着低下了头,仿佛为了惩治她,他猛地用力一撞。
“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,还要装糊涂的你,真的很过分啊。”
荧被他干得浑身颤栗,呻吟变了调,失控地被袭来的阵阵快感淹没。
凯亚抱着浑身瘫软的她去房间内置的浴室洗了个澡,又将她抱回床上,她翻脸不认人般地丢了一床被褥在地上,“今晚你就睡这里,不许再动手动脚。”
荧的病还没好,经过一番折腾还感觉加剧了,她昏昏沉沉地睡去。睡梦中,她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覆在她额前,缓解着她的不适,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,那只手也还是冰冰凉凉的。
一觉醒来,正对上凯亚噙着笑意的眼睛,他凑过来亲昵地贴了贴她的额头,“烧退了,有没有感觉好一点?”
荧晃了晃脑袋,后脑勺没有再痛,好像确实好多了。
不对,凯亚什么时候爬上床的,她烧糊涂了,竟也没能察觉,她刚想怒斥,就被他用吻堵住了嘴。
“早安吻,”他义正言辞地解释道,然后起身整理了下衣着,“听说迪卢克正在往回赶,我得先走了。”
荧只能憋着一肚子火,目送他潇洒翻出窗外。
心中的阴霾却像被破开了一道口子,点点斑驳的光漏了进来。
和凯亚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现今。他们之间的关系,始于肉体,源于欲望。
起初她是抗拒的,但凯亚的闯入打破了她行尸走肉般的生活,让她稍微能找回一点往日的自己。
迪卢克回来仿佛只是为了在她的生日宴上露个脸,第二天他就匆匆出门了,甚至没和她打一声招呼。
荧习以为常,只是不会再呆呆地望着窗户等待。
窗户…窗户什么时候又打开了?
她转过身,看到凯亚正靠在她书柜旁,随手翻阅着一本关于北大陆的游记杂谈。
“凯亚阁下,”荧无奈地起身走到他身边,抽走那本书,“如果要看书的话,骑士团图书馆是个更好的选择。”总这么无声无息地就出现在她背后,她迟早会吓出病来。
“北大陆的游记,你是想要去那边旅行吗?”这本书是她从书房拿来的,应该是迪卢克少年时期的读物。
凯亚亲昵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,故作漫不经心地说,“我只知道,某个人是打算要去那边了。”
荧呼吸一滞,“什么意思?”
“他在北大陆的…一些工作,你知道的吧。”凯亚从身后拿出几份文件递给她。“他藏起来的,应该是打算过几天让人转交给你。”
“另外,风花节的那晚,他也在。”
凯亚如释重负地说出了这个秘密,就让她知道吧,她知道了,也不会留下遗憾,即使她会反过来恨他这个插足者。
今天这种局面,皆是他咎由自取。
纵使他知道在这场三人的争斗中,他注定只能是失败者。
她的手指颤抖着接过那几份文件,匆匆翻阅了一遍。
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,凯亚。”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边重重亲了一口。
凯亚有点错愕,怔怔地捂着嘴角没有说话。
“我答应过的,会对凯亚负责的。”荧仰着头,却还是气势不减地强行勾着他的下巴,“我对你的承诺,也都会兑现,以后发生什么,我也会和你一起面对,哪怕是你一直隐瞒着我的那些事。”
“迪卢克也是我很重要的人,”她又低头嗫嚅道,“凯亚,你能理解我的,对吧。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,我对你们都是认真的。”
凯亚叹了口气,将她搂入怀中,大手重重地揉乱她的头发。
“真拿你没办法啊。”
晨曦酒庄的夜晚,静谧又安宁。
迪卢克将几件换洗衣物放入行李箱内,环视了一眼卧室四周,目光停留在了书架上的一个精致的画框。
这个用最上好木料所制作的画框,装裱着一副画,画上的少女穿着着华丽的婚服,仰着头望着对面的人,神情羞涩,而她对面的人,则被画得很潦草,几笔带过,但还是能看出是一个红发青年正在为这位少女戴上婚戒,二者画风相差悬殊,但也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