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士们面面相觑,片刻后齐齐摇头。
“不会是舍不得城东吧?”
“说实话,我也舍不得,我都待出感情来了,这就是我第二故乡。”
“可得了吧你,上次去邻市出差你也这么说。”
俞望泞打了水回来,几个聚在一起的道士立刻如惊弓之鸟般分散开。
俞望泞是主动请缨来帮忙的,莫尧一再拒绝,她就绷着脸搬出想知道王小小死因的借口来。她那会头疼欲裂提早退场了,昏昏沉沉睡到了第二天,连又发生了地震这事都是莫尧来看她的时候得知的。
她说不了解完整经过她会日夜睡不着觉,天天想夜夜想,说不准还会每天缠着他,吓得莫尧立马就应了。
纯情的小男孩就是好调戏。
俞望泞一身干练的工装服,袖摆撸起来,像真是来干活的。她弯腰拧了抹布,挤到莫尧边上继续离开前的话题,愤愤不平道:“实在不懂怎么养孩子干脆就别生!!”
王小小她爸妈干的那档子破事让俞望泞骂了一遍又一遍,心里头气不过,甚至还想找人去把他们打一顿,要不是莫尧拦着,她一刻就能冲到人家病床前头拿墩布捅他们。
记忆之眼结束后留下的记忆是不会被抹灭的,王父母被那些像梦又不像梦的记忆侵扰着,身体和心灵都承受不住,发了疯,被送进了精神病院。
他们不愿承认自己的孩子得了病,最后也无法接受自己也得了病。
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母嘛。虽然我爹书呆子,粗人一个,天天搞文玩古董,把屋里一架子书当宝,但他从不会强迫我们学什么。我当年叛逆,从港大中文系辍学出国读时装,我妹留校搞研究,他知道后把自己关书房呆了一天,出来什么也没说。当然,他根本管不住我们,从小到大也干脆都散养着,这样想想,我也挺幸福的。”
“你呢,你父母什么样?”
莫尧努力回忆着,摇了摇脑袋:“不记得了,我很小的时候就是孤儿了。”
“他们把你丢了?”
莫尧摇头,声音轻轻地:“去世了,观主没告诉我他们是怎么走的。”
“喔。”俞望泞将话题岔开,指了指城隍庙内新运来的,蒙着布的金身塑像,“你们还认识方老板啊。”
“嗯,之前姐姐帮他处理过事情。”莫尧擦拭着殿中的柱子,没有灵魂地回答着问题。
俞望泞觉得没劲极了,转头看到姜晚突然出现在城隍庙里头,眼睛都睁圆溜了。
“嗨!姜大师中午好啊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