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吧,毕竟世界上除了咒术师就只有诅咒师了。”
“你世界真小,哪有除了咒术师就是诅咒师的。”
“其他的都是猴子噢。”
“什么猴子?”
“没有咒术的人。”
她歪着脑袋问他,“你是说动物园的猴子吗?”
“是啦,这个世界不就是被诅咒包围的动物园吗?普通人在里面挣扎,咒术师在外面看。”
“如果诅咒包围的是动物园,咒术师不就是另一个品种的猴子。”
他的笑容僵住片刻,“为什么会这样觉得。”
“因为在动物园看外面,被围住的地方不是动物园。”
“所以你是觉得咒术师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。”
“不知道,你很奇怪,哪有人问小学生这种问题的。”
“很奇怪吗?我以为你跟你爸爸一样的想法,觉得普通人和咒术师没什么不同。”
“我爸爸才不是这种想法,他觉得除了他之外的家伙都是土豆。”五条光有时候觉得自己的爸爸五条悟对很多事,总是有种除自己之外都无所谓态度,就跟她看自己饭碗里的花菜,青豆,土豆一样,都是能吃的菜,至于菜怎么想,不重要。
“那你和妈妈在他眼里也是土豆吗?”
“可能妈妈不一样啦,”这问题好像问到她了,她捧着下巴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,“不过我有时候会感觉爸爸看我就是土豆。”
“噢?”夏油杰耳朵一动,“为什么这么觉得?”
“没有为什么,妈妈说爸爸自己也控制不了。”其实五条律子当时还说,即使他无法控制自己产生这样的看法,但这不会影响他会爱你。就像人没办法选择自己人的身份,但是能够控制自己变成怎样的人。
只是五条光当时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,听得模模糊糊,记不全。
夏油杰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,“你爸爸原来也有控制不了的事情啊。”
“肯定会有啊,爸爸又不是什么阿拉丁神灯。”
“很多人觉得他就是阿拉丁神灯哦。”
“那是因为爸爸看起来不一样。”五条光其实知道,很多人觉得咒术师无所不能,尤其是五条悟,“妈妈说其实所有人都是这样,土豆不了解土豆,所以说对方是洋芋。”
夏油杰挑了挑眉,风突然大了起来,把他的声音吹得七零八落,只隐隐听见他问:“那你会讨厌土豆吗?”
五条光突然坐直,眼睛滴溜溜地转,“挑食是坏习惯哦。”
“也是妈妈说的吗?”
“对啊。”
他似乎也被这阵风吹得来了精神,放在膝盖上的手蠢蠢欲动,只是语气还是不紧不慢,“你妈妈还说过什么?”
这时她给了个狡黠的笑,露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齿,“妈妈说土豆不好不能怪土豆,要怪种土豆的家伙不给好土地。”说完指尖爆了一发咒术,趁他分神的瞬间,往后一倒,直接从咒灵后背一跃而下。
然后紧跟着,一发远比她效力更强,来势更凶的赫击中了咒灵。
硝烟弥漫之下,五条悟稳稳接住了她。
“好可怕哦,爸爸。”她抱稳了之后开始卖惨,“今天要睡不着了。”
烟雾散去,咒灵不见踪迹,夏油杰也不知所踪,五条悟这才回过头说:“你胆子有这么小吗?又没受伤。”
她顿时不满,“这叫心理创伤,没有外伤不代表没有受伤。”
五条悟确定过她没什么问题后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脸,“你明明很精神。”
她鼓起脸,“爸爸,我是土豆吗?”
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