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说，我内心深处，是渴望你看到它们的。”
箱子下一秒大敞开，霍凛衍侧身，示意初晚轻凑近看。
初晚轻深吸口气，缓步走到箱子前。
杂乱的纸张上面布满凌乱的红色文字，像血书一样，被压在一个厚厚的牛皮封面的笔记本下。
初晚轻呼吸一滞，“这是。。。。。。什么？”
“你可以打开看看，不嫌弃的话。”霍凛衍语气很淡，完全听不出这东西对他有多重要。
初晚轻仔细辨认纸张上的字，很乱，没有一个词是通顺的。
但她还是解读出了两个字：父母。
她猛地想起了何梁越和若若。
拿起笔记本，初晚轻翻开封面，眸色一震——
她以为里面是霍凛衍的日记。
其实是一张张照片，被仔细地贴在里面。
每张照片右下角用手写标注着年份，上面的人从襁褓里的婴儿成长到笔直的18岁，交错排满在这个笔记本里。
那张稚嫩的脸一点点长开，变得俊逸不凡，直到眉宇间的幼态完全褪去。
手写的字体也从歪歪扭扭逐渐变化为苍劲有力。
唯一的共同点——
每张照片里的人，都带着伤。
不是肿着脸，就是被鞭子抽了，眼睛时常低垂着不看镜头，嘴唇紧抿着，倔强而委屈。
成年前每一张的神态都没有什么差别，而成年后，他开始直直地盯着镜头，瞳孔黑沉沉的，面无表情。
嘴角沾着红色的血渍，像是已经麻木。
可那双摄人的眸子，依旧满是不甘。
初晚轻心跳骤然加速，猛地合上本子。
“这是。。。。。。你的成长史吗？”她没有意识到，自己的嗓音在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