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yu在这儿陪弟弟。”爸爸转过身对yu说完便走了出去。“躺下休息吧,孩子,明早再去找学弟。”语毕,妈妈低下头吻了我的额头,甜美的笑容好像在向我说晚安,白皙的手又摸了两三次我的脸颊,就跟着爸爸出去了。爸爸和妈妈出去了,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寂静。yu还站在之前的角落,而我也仍旧坐在床上。哥哥他看向我,我却不敢与他对视。“要骂我吗?”我抬起头问哥哥,他坏笑了一下,朝我走过来。“痛吗……”他抬起我下巴,用手指轻轻地触碰我嘴角的伤口。“不骂我吗?”我抬眼看他,他叹了口气,直直地伸展身体,将手放在了我头上。“我不会对自己弟弟火上浇油。”语毕,他把我的脸贴在他的肚子上,“不管多好多坏,我都会护着我的人。”他摸摸了正在啜泣的我的头,我又哭了。不该有的温暖,不该感受的爱,让我更想念ark。他大概是一个人睡在空荡荡的床上,没有我的拥抱。他大概会孤独,会寂寞,现在他停止哭泣了吗?“yu……”我从哥哥的肚子上离开。他弯下腰看着我,好像是在等我继续说,“我想ark。”“害~学弟他怎么说?”yu叹了口气,坐在我身旁。“yu,他没说什么,也不看我的脸。”我告诉他。想起最后一次对视,我就觉得痛心,眼泪又不由自主地往下流。就只是看到他不理我,就只是知道他冷冰冰地对待我,我就痛苦到这种程度,那看见我和ploy做了那种事的他会痛苦到什么程度?“先等等,让他冷静一下。”语毕,yu就坐下来躺下了。“我担心他的心。”我低下头看自己的手,轻声说。ark他好像很好猜,但那只是他让我们看到的一面。每次他跟我对视,我就知道他对我的感觉;每次跟我说话,我就知道他要什么,他一直都是直接表达出来。但这次没有,没有诉说不舍的眼神,没有挖苦的言语让我猜测心意,只有冷漠和向我投来的一个冰冷的眼神。“你自己作的,你必须要自己解决。”yu在背后对我说。真的就像yu和妈妈说的那样,是我错了,是我自己作出来的。我是我自己去招惹ark的,是我自己出轨poly,是我自己伤害了ark,是我自己蠢得让ark离开。不管多么痛苦,我都应该自己承受。不管是要再流多少次泪才能好起来,我都要做。不管是不是要下跪恳求ark,我都要去。我要让ark自己亲眼看到,要让他知道我爱他不比他爱我少。最后尽是痛苦我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。我已经好几个月没睡过这张床了,环顾四周,尽管没有常住在这个房间,但还是有熟悉感。我翻身侧躺在左侧,看向手机。几个小时前,我刚打开手机,想让家里人到机场接我,结果未接来电、le和facebook的信息提醒还在。我曾想过要打开看看,但是现在我的心还不够硬,就只好回这里躲着,虽然我不太喜欢这里,但这里是安全的。我的家。我是凌晨回来的,就让jas送我到机场。他没有告诉我别的什么,就只说了vee学长也同样痛苦,但那个时候我还没想什么,不是我不愿意想……是想不出。看见自己的人站着跟前任接吻,真的非常痛苦,如果是别的男人或者是女人,我都勉强可以好好说,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但那个人是他曾经的爱人,很爱很爱,爱到可以不断忽视我,爱到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,爱到可以献出一切。那个女人依旧可以影响学长,那是唯一一个我不敢跟她争,唯一一个我要随时准备向她认输的女人。看到他们亲在一起的时候,我不知道自己哭得多厉害,只知道自己心痛到极致了。身体左边重三百克的那个东西真的是像tossakan说的那样,只用来进行血液循环吗?为什么那个时候我觉得像是有一千根针一齐扎在心上。“asa,你醒了吗?去吃饭了。”我转过身去看门,妈妈的声音让我从刚刚的思绪中脱离出来。我浅浅地笑了笑,起身看了看自己的状态。不要问我:醒了吗,要问我:睡了吗?这个问题更容易回答。“我不饿,妈妈。”“asa,妈妈想你了,来了就只躺在房间里,这样不行哦。”我叹了口气,抬起手把头发往后撩,再走出去给妈妈开了门。“我还是好累,妈妈。”语毕,我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妈妈。“用这种眼神看着妈妈,肯定有什么事。”妈妈眯着眼,一言不发地看着我,“告诉妈妈,asa。”满脸的担忧,温柔的语气,充斥着关心的眼神都让我眼睛一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