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可是并不是人人都有能力这么做!”
我的问题犀利起来了:“我知道不是人人都有能力这么做的,可是这些事其实有钱就能办到,这样一来,一个人能否在最好的时辰出生,不是取决于他要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吗?”
大师温和地说:“没错,施主你想一下,他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里是否已经注定了?这个家庭对他的成长是否起着最重要的作用?所以这个家庭也就决定着是否有能力替他选择最好的时辰,这是相辅相成的。”
“那么如此一来,普通人没有办法或者说没有能力去如此操作,而豪门甚至连下一代继承人的出生时辰都能操纵,那么以后岂不是富的越来越富,贫的越来越贫吗?”
大师笑了起来:“是这样没错,可是这不就是目前社会的现状吗?说白一点,就是为富人服务,事实上,各行各业都在为富人服务。”
我也笑了:“大师,您很入世!”
“你很有悟性,只是聪明之人迷茫也多,也许你会觉得出家人应该像电视里演的四大皆空,与世隔绝,潜心修佛。而我认为万事万物都讲究一个和谐,社会和谐、家庭和谐,只要是为这个目的在做,都是修行。”
又聊了一会,觉得坐得很累,毕竟已经有九个月的身孕了,子寒的母亲吩咐佣人安排大师休息。
三天后,大师留下时辰继续布道离去,虽然我心中对这些事并非全信,我还是接受了子寒父亲的安排,无论他做什么,总是为了我们好!
为了这个孩子,全家人都开始严阵以待,我见外面太阳很好,想出去走走。
“子寒,你陪雨姗去走走,当心点!”子寒的母亲嘱咐道。
子寒笑着打趣道:“妈,我现在觉得我像你的女婿!”
子寒的母亲嗔怪道:“雨姗怀的可是你的孩子,你难道不该多用点心吗?”
子寒求饶道:“应该应该!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,我不知道多心疼雨姗和孩子!”
我们走在花园的小道上,这个季节开花的植物已经很少,但是寒冬还未来临,虽然少了鲜花的点缀,绿意依然昂然,我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带着自然气息的空气。
子寒见状笑了起来: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生活在多污浊的地方呢!”
我撒娇道:“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我,可是我的确是被半禁足了嘛!就连到花园走走还得看天气看温度看你在不在才会获得批准。”
子寒刮刮我的鼻子:“再忍几个月,你就恢复自由了!”他低头思索了一下,“至少出了月子以后,最多还有三个月,为了我们的宝贝,只好辛苦你了,等孩子出生以后,我一定好好补偿你!”
我发自内心地笑了,满怀欢喜地听着子寒的承诺,孩子出生以后,我才知道,即使子寒愿意兑现承诺,我也会无限期地延期。
正说笑着,佣人过来告诉我们子寒的父亲请我们过去。
一抬头才发现天色渐晚,我凝视着天边的夕阳,好美好绚丽。
子寒的父亲正坐在花园中,不知何故,我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,虽然平时接触不多,我却觉得他仿佛就似我的父亲,对他怀着很深的崇拜,我想这也许源于他这辈子巨大的成就吧!
佣人拿来垫子放到椅子上,子寒扶我坐下:“爸,你找我们什么事?”
子寒的父亲笑着说:“一个是我儿子,一个是我儿媳妇,我年纪大了,找你们聊聊天不可以吗?”
我笑着拍了子寒一下:“就是,你真不孝!”
子寒捏捏我的脸,以示惩罚,想到他父亲正含笑看着我们,我笑着躲开了。
“爸,要不了多久,你就可以抱孙子了,我跟雨姗的孩子一定聪明可爱而且漂亮!”
“那有人这么自恋的?”我抚着肚子,忍不住想象起孩子的可爱模样,突然想起一件事来,“爹地,您觉得时辰真的能决定人的一生吗?”
他笑着喝了一口茶,对我说:“雨姗,任何事情不能不信,也不能太信!否则便会成为迷信!”
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,我惊讶地看着他:“我以为您笃信这个呢!”
他轻轻摇了摇头:“这些更多的是给自己一个心理上的安慰,等这种安慰转化为信念的时候,它便会起作用,我这么做,也是这个用意,你别太当真。”
我点点头,突然发现,我对这个睿智的老人的理解远远不够,每次当我以为了解他的想法时,却总能发现,我的理解离他还有一步之遥,难道这就是阅历的魅力吗?他的话总能让我深思并且回味无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