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与她随意说了几句话,青荷便起身走了。“这四姑娘真是来与姑娘道歉的?”绿苹瞧着青荷粉色的裙裾消失在门外,这才回头与棠棠说话。棠棠心不在焉地摇摇头,口中只觉得干燥得很,端起一旁的茶杯正要入口,就被绿苹阻止。绿苹见棠棠看她,咬了咬唇道,“还是小心些,奴婢去旁边茶房重新给您换些茶水来。”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这四姑娘有些不对劲儿。棠棠腹中灼热得很,朝她摆摆手,“快去快回,我有些渴了。”绿苹欸了一声便出去了。“姑娘,绿苹出去了。”银瓶心中吓得嘭嘭直跳,小声道。“去吧。”青荷挑挑眉。你可真行站在她身旁的一个小丫鬟便蹑手蹑脚地去了茶房外,猛地将门给锁上。“做什么!”绿苹正踮着脚取架子上的茶罐儿,忽听那门一声响动,连忙松了手跑去门边,用力一扯,这才察觉自己被关在了里面,想着还在旁边的棠棠,吓得将门拍得砰砰作响。可惜,这滴翠堂平日里只需要将一应事务备好,便没有人守着了。棠棠此时如同被火烧一般,脑袋也昏昏沉沉,这才察觉到自己不对劲,半撑着椅子就要起身,就听旁边似乎传来了绿苹的声音,可是此刻的她软成一团泥,使不上半分力气。只能狠狠咬了唇瓣,一股腥气在口中蔓延,她神智这才清醒了一瞬,挣扎起来要出去,却没想到,那半开的房门忽地猛然被人从外面推开,一道黑影便踉踉跄跄砸了过来,她勉强才躲开身子。棠棠睁眼去看,似看到青荷似笑非笑的脸,下一刻,近在咫尺的房门便被紧紧关上。刚刚砸在地上的人也哼了一声,她这才发现,是玉瞻。看见她,眼睛一亮,撑着身后的椅子便要爬起来。不过,他面色酡红,眼睛红得吓人,呼呼喘着热气,如牛一般。从前在桐花村,从没有人用这种下三滥的药,所以棠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直到玉瞻向她猛扑过来,她才知道,两人怕是都中了药了。幸好玉瞻神智也不甚清楚,棠棠堪堪躲过他,勉强撑着身子向那窗户挪去,刚刚进来时她就将屋子打量了一番,便发现看着北边儿有一个窗户。等到了才发现为何青荷将她哄来这屋子里了。若从窗户跳出去,便直接砸在下面的假山上了,这般高度,不死也得要半条命。“棠棠……”玉瞻刚刚扑空,用力甩了甩脑袋,瞧见站在窗边的棠棠,脸上勾起一个迷蒙的笑,又张开手扑了过来。她似乎都闻见了他身上那股热气,将她蒸得更热。指甲狠狠掐着手心,眼瞧着他过来,等待时机从他臂下钻过去。“啊!”她一声轻呼,颈后忽地被人一拎,身体腾空而起,而后腰间一紧,便如同一只长了翅膀的鸟儿,从窗户跃出来,眼睁睁瞧着玉瞻被人一脚踹了出去,嘭的一声砸在了身后的木椅上。不等她再看,自己已从那滴翠堂出来了。身后男人的气息清冽熟悉,哪怕隔着一层布料,也能感受到他胳膊结实流畅的线条,胸前的肌肉也紧实发硬,腰腹精窄健硕……季宴淮垂眸,咬牙看着乖乖依偎在自己胸前的姑娘,那只滑腻白皙的手正在他身上一路向下,眼见就要摸到那处,他搂着人闪身进了她的屋子,然后捉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。“嗯……”被人打断,她似极其不满,一双杏眸噙雾带露,红唇微微嘟起。“你可真行……”季宴淮瞧着她一副引人采撷的模样,手背青筋暴起。不过是一会儿没见着,竟被自己堂妹给算计下了药。惩罚似地咬了一口那殷红的樱桃,正要离开,便听她轻轻哼了一声,纤长的手臂圈上了他的脖子,红润的唇瓣在他唇角蹭着,却怎么也落不到实处。那只空闲下来的手轻抚在他的侧脸,一路向下,在喉结绕了一个圈儿,似觉得有趣,她喉间溢出一丝模糊的笑意。还没等他反应,她手指便在他喉结上轻轻一按。季宴淮被她磨得额角都沁出了汗。偏偏她还那般不老实地剥他的衣裳,季宴淮便猛地扣住她纤弱的后颈,狠狠压了下去。夏日炎热,室内似要烧起来一般,棠棠迷迷糊糊睁眼,就瞧见季宴淮眼下的那颗红痣,他正撬开她的唇攻池掠地。明明想推开他,可她却将身子又贴近了他一分。单薄的衣裳,那两处柔软将季宴淮烫得动作一顿。他睁眼瞧着她眼角沁出来的泪水,模糊地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