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过头,看向前面的乌玉阙。
他与乌玉胜,是不用参加春狩的,也不能参加。因为他们负责护卫春狩之地,除被猎物咬死吃掉的人外,这里参加春狩的人不能出现任何闪失。
如今少女跟在巫族身后,与其他人分散,那位新任的年轻的巫族首领,至今都未出现。
她想,她可能真的猜错了母赫族的打算。或许他们从来没有看上过乌玉阙,仍然觉得乌玉阙烂泥扶不上墙。
是她狭隘了,谁说南夏就如大雍一般,必须子承父业呢?
“在想什么?”
乌玉胜忽然转过身,冷淡地问道。
朱辞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低头看向自己不知何时被他又抓住的手腕,本能想甩开他的手,但乌玉胜却抓得更紧。
“别动。”乌玉胜冷声道,“再动我抓的就不只是手了。”
朱辞秋冷静下来,任由乌玉胜抓着手往回走,她回望身后的乌玉阙,却见那厮在马背上一脸疑问地看着她,于是她摇摇头,用口型说了句:计划正常。
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楚。
乌玉胜在前头冷不丁开口:“殿下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与乌玉阙眼神交谈,就这么喜欢跟他合作?”
她回过头听见这话,觉得很好笑,“小少主你是第一天知道我跟乌玉阙有合作?难不成要我跟你眉目传情?”
乌玉胜停下来,转头看着她:“为何不可?”
朱辞秋一愣。
“你吃错药了?”
乌玉胜估计也觉得自己吃错药了,手下的力道越发大了起来,将她手腕掐得紧紧的,让她吃痛。
“想让我旧伤复发就直说。”她抬起被掐着手腕的胳膊,淡淡道。
乌玉胜冷眼瞧着她,手下力道却缓下来。
他拽着她,快速回到了寝帐。只不过是回到的是乌玉胜那个大寝帐,里头居然被劈成两个地盘,朱辞秋被蒙着纱布的简陋屏风围在里间关着,乌玉胜在外间办公与休息。
当日下午,她便看见乌玉胜的亲兵抬着一架木床放在了外间,铺上被褥后才离去。
她隔着屏风看见这一幕,又看向对面坐在桌边奋笔疾书的乌玉胜。
“你以后有床睡了。”
乌玉胜手下的笔一顿,回道:“我不该有床睡?”
朱辞秋没说话,乌玉胜也没有说话,帐内只剩下屏风外翻动纸张与守卫偶尔进出的声音。
期间朱辞秋觉得太过无聊,找乌玉胜要了两张纸笔,在上头有一笔没一笔的画着画,两人互不打扰的日子持续到了第三日。
第三日,乌玉阙领人在帐外大声叫喊,让她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