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决定重操旧业，问系统道：“开展第三方会计核算业务，但没说我必须要有实体是吧？”
系统答道：【是的】
她顺着系统的回答说道：“也没有员工限制？”
【没有。】
她笑笑：“按照你这个逻辑，我是不是可以自己一个人干这个业务。”
【。。。。。。是的。】
“那你搜搜，附近还有没有富庶人家需要账房，反正原则上来说古代账房也是代理记账，开展的也是第三方会计核算。”
系统沉默良久，姜琰问道：“卡了？”
系统硬邦邦回道：【正在检测。。。。。。检测到乾成钱庄需要账房一位，预计奖励积分：5000】
“多少？”姜琰震惊道，“五千？这到底是有多少账没算啊！”
这天晚上姜琰一夜未睡，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在公司当牛马的日子，越想越郁闷，自己不是富二代了么怎么还要去给人当会计，但想想又觉得无奈，古时不比今时，本来商贾之道就已经不上台面了，自己顶着这么大一顶帽子去开事务所，那才真是离经叛道了，在床上翻来覆去，晨光熹微之时好不容易有点睡意，又被盼春摇醒：“小姐，小姐，老爷已经走了！”
昨夜睡前她想到姜秉在家这几天自己频繁出府会不会惹人怀疑，便将顾虑告于盼春，盼春托人打听到姜秉今日便会起身去沥州，他想拿到官盐的代理权，去打点关系去了。
姜琰被晃得瞬间清醒，颓然道：“好好好，这就去了。”
盼春伺候完姜琰洗漱后，在她的背篓里塞了不少干粮，姜琰打趣道：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去参加春闱。”
盼春眼里却明显多了几分落寞：“要是女子也能上学就好了，小姐你这么聪明，肯定能中。”
姜琰却问：“那你呢，你不想读书？”
盼春悻悻道：“奴脑子笨，不行的。”
姜琰想起现代的教育制度，伸手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：“总有一天，不聪明的女孩子也能上学的。”
只不过，有生之年看不到了。
气氛突然有些伤感，盼春赶紧收敛神色，笑道：“小姐快去吧。”
她被盼春推着走出兰居，穿过东市，此时已经有卖早点小贩支起摊子，姜琰闻着饭香去钱庄，心情宛如上坟。
此时已经陆陆续续有账房先生进入钱庄又有不少人出来，等轮到姜琰时已经只剩下一个账房了。
她扫了一眼，这位先生头发花白，身材干瘦，看起来已经到了古稀之年，但精神矍铄，身上的白麻长袍被洗的泛黄，卷着边耷拉下来，姜琰一怔。
她抿了抿嘴道：“抱歉，我自愿放弃。”
老先生和主事皆是一愣，那位老伯慈祥笑笑道：“年轻人，你都等了这么久了，为何突然放弃？”
姜琰心道：食禄者不与民争利。
虽然她不是吃国家俸禄的人，但自己已经衣食无忧，这位老先生在翰翰书海沉浮几十载，可自己却用系统轻而易举赢了他，这不公平，但自己还是不想这么说，怕拂了老先生面子，正想找个借口，就听大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清朗的声音荡开清晨雾气，直击她的心魄。
姜琰不想转身回头也不行了，身边人都在躬身作揖，她僵硬地扭头，就看见那张端正硬朗的脸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，她总觉得沈瑜春那张始终漠然的脸上有一丝淡淡笑意：“老先生器度深广，我想他是愿意与你一决高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