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沉点头,“多谢。”
他握着苏眠的手,曈眸深如晦暗的海,“老东西想动你们,下次我会让他炸成烟花。”
苏眠深知,蔺季松一日不死,还会卷土重来,她也要随时做好准备。
蔺宅查封后,别墅就显得阴森森,远看,仿佛深渊巨口企图吞噬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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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暗潮湿的地下室,头顶的吊灯摇晃,正中央的容器里,摆着透明的冰棺,水银样的液体在灯下泛着粼粼暗光。
一只苍老的手抚着冰棺,女孩儿的睡容恬淡安静。
“蔺老,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?”
年轻男人五官锐利,面颊微微凹陷,眼神没什么起伏。
半晌,才听到一声冷笑,“薄宴沉捣毁我的基地,抢走芯片,还故意在黑市张贴悬赏单,他想玩死我,未免太自大了,阿寻,去跟边境那边的老罗,说我要跟他做笔交易。”
厉寻眉头微挑,“罗颂?他跟金桑都在边境,您要跟他做什么交易?”
F国的所有都被毁了,蔺老的资金链断开,但他们早有别的后路,各行各业都有自己人,大额调动不了,会引起警方注意,小额没什么问题。
“通缉令已经下来,如果您不能提供非常诱人的条件,老罗不会同意跟您见面。”
蔺季松阴恻笑了笑,“自然是丰厚的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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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初,一场雨落后,申城天气依旧冷飕飕。
傍晚,风起来,树叶窸窣乱晃,车子停在老宅门口,苏眠下车的时候,踉跄了下。
薄宴沉扶着她,“激动?刚打电话的时候,奶奶说小宝已经睡着了,你见了他,可别哭鼻子,把他吵醒了。”
“奶奶说,这小家伙脾气不小。”
苏眠眼圈红红的,鼻子也发红,抽噎说,“谁哭了。”
他凑过去,吻了下她白皙脸蛋,“是,我哭,你比我勇敢。”
两人进门,老太太坐在客厅,一脸严肃,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皮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