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让你抬头!”薄宴沉压着火,“把资料拿过来。”
赵苛瞥到老板的西装裤,这才长舒口气,麻溜地把照片资料摆在桌上。
“苏秘书,你看看,你父亲签协议的是申城赵家,赵家在苏家破产后,举家迁去京都,深入调查后,您猜怎么着?”
赵苛跟个说书先生似的,手在桌上一拍,比作惊堂木。
薄宴沉腿长,在桌下踹他,正好踢着他小腿。
赵苛捂着腿,龇牙咧嘴道吗,“赵家跟舒家走得近,舒家跟蔺季松有关系,所以,肯定是蔺老头搞的鬼。”
苏眠怔住,低头看那些资料,久久没回神。
“出去吧,”薄宴沉让他出去。
赵苛一瘸一拐出门,顺便守着外头。
“为什么?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了他,他要这么对苏家,”苏眠眼圈泛红,想起父亲死时的惨烈,四年前的种种,历历在目。
薄宴沉揽她肩膀,吮她眼角泪,“我会查清楚,不会让你父亲枉死。”
他没说,不光是苏父,还有秦文柏,一笔笔仇恨,都跟蔺季松有关。
为了缓和她的情绪,下班后,薄宴沉带她去一家刚开的餐厅。
原本想烛光晚餐。
没想到杀出个程咬金。
厉寻跟人谈合作,扭头,包厢门没关紧,侧头时恰好看到外面的薄宴沉和苏眠。
他跟合作方笑笑,“抱歉,遇到个熟人,去打声招呼。”
起身出门,这么巧,迎面看到周家的公子。
“厉总,吃饭呐?”周景毅明知故问,挡着他的路,不挪半分,“看到我怎么这副神情,是嫌我长得丑,碍你的眼了?”
厉寻抿唇,客气笑笑,“周总真是幽默,丑不丑你自己不会照镜子?”
“我照了,好像比你俊一些,”周景毅说完,看到厉寻嘴角一抽。
苏眠去卫生间,拉开门就看到两个一八五的高个子男人面对面。
两人齐齐转头,看向她。
“苏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
“眠眠,你还欠我一顿饭。”
(周总,这么惦记这顿饭,待会儿薄总亲自给你挟菜,你敢吃吗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