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沉点点头,“确实,可以理解,毕竟蔺老手上都长老年斑了,难怪老眼昏花分不清真假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蔺季松不能跟他说话,拄着拐敲了下玻璃。
苏眠抬头,挥舞着手里的牡丹,笑,却是对着薄宴沉。
蔺季松却丢了拐,故意做出快摔倒的姿势。
“蔺老是戏剧学院毕业的吗?这么会做戏,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,不过您年纪大了,摔一跤恐怕骨头都要碎了。”
这还不够,薄宴沉持续输出,“我最近去体检,医生检查说我有人格分裂,第二人格很暴躁,喜欢拿榔头敲人,您要是故意摔倒诬赖我,好让苏眠留下来照顾您,保不齐我受刺激,脑子痒了,第二人格就出来了。”
蔺季松脸色一黑,挣开他,“我累了,不用你扶。”
“那您当心些,别摔跟头,老人家摔了容易脑溢血,卧床不起,还要找护工,您再有钱,护工也未必尽心照顾。”
蔺季松定定看着他,从不知道,薄宴沉这嘴,能这么损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蔺季松一个劲给苏眠夹菜,“尝尝这个糖醋鱼,酱香排骨,还有这道佛跳墙。。。。。。”
苏眠吃得少,几口就饱了。
薄宴沉慢条斯理,看外面天光渐暗,黑夜即将来临,蔺季松就打定了主意要留苏眠。
他不走。
蔺季松没辙,无论背里斗成什么样,表面还要做虚伪的友好。
厉寻很古板,全程没说话,他示好,苏眠会装看不到。
软钉子碰了几个,要脸,就没再继续。
饭后,苏眠开门见山,“蔺先生,明人不说暗话,我朋友视神经损伤,很可能会失明,这是检查报告,医院的药只能缓解不能根治,蔺先生有办法吗?”
“小苏,有求于人的时候要拿出诚意。”蔺季松微笑。
苏眠在赌,“如果您没办法,我只能想别的出路,比如,我用自己做实验,让人研究视神经恢复的药,我不怕身体伤害,大不了变成瞎子。”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蔺季松起身,眼底迸出怒,“你太糊涂,为了个不相干的人,就能糟蹋自己身体?”
“没办法,我以为蔺先生神通广大,没想到您也是嘴上说说而已,”苏眠叹口气,一副你没能力别口嗨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