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岔话题?”
唐镜染也不动,就任由他捧着她的脸,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,整个画面显得十分诡异。
顾承景讪讪一笑,松开她:“没,我就是觉得,人生得一良缘,很不容易,应当珍稀。”
唐镜染抬起手,手腕上两只镯子叮当作响:“我那珍稀的灵力哪儿去了呢?”
“我这不好奇,就让人研究了下。没想到一不留神就研究没了。”
“是吗?”唐镜染一把拧住顾承景的脸,“顾承景,你有事瞒着我。”
顾承景握住她的手,笑道:“有吗?”
唐镜染见他又要开始贫,甩开手:“我和你出生入死这么多次,还不知道你?你每次这般没个正经,实际上都是在酝酿一些奇奇怪怪的事。”
“忽然出现的扶风,我可不信他当真是为了什么生意而来。”
她转过身,走到蟹爪莲旁边,拨弄了下赤红色的花瓣。
“你当知道你自己经不住折腾的。”
刚刚顾承景在床榻上晕过去那一瞬间,并不想假的。
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只可惜他尚为人,除了把脉诊断之外,也不能查根究底。
见她拧起了眉,顾承景心知她必定是起了疑心,赶紧道:“之前你说,遗体在南疆,咱们什么时候启程?”
“不着急,我想在南楚把年过完。”唐镜染算了下时间,“也不差这一个月,你还没见过南楚过年吧,可好玩了。”
说到这个,唐镜染的玩性就起来了。
她就像个孩子似的,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。
虽然过了百年,可过年的传统总归是代代相传的。
点炮仗、放烟花、煮汤圆、吃团圆饭,还要给老祖宗上香,祈求风调雨顺,国运昌隆,家宅安宁,唐家子孙生生不息。
顾承景笑了笑,眼底有丝丝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