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哒……”
这时门响了,邓布利多从外面走进来。
真巧啊,巴希达刚一上楼,他就回来了。
凯尔看着他,拿起五斗橱上的那个银相框,问道“我猜,巴希达巴沙特刚才就是把我当成这个人了吧,她的侄子。”
邓布利多微微停顿了一下,点点头。“应该是这样,她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很少用那种语气。”
“可我们长得也不像啊,尤其发色。”凯尔看看照片。
相框里的人是金色的头发,但他却是黑色的,这差距可不算小。
而且被误认成黑巫师,也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,凯尔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。
“这个我也不清楚,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吧,她的视力已经没之前那么好了。
“而且她最近也变得越来越糊涂,有好几次还把我认成了我爸爸,事实上我们长得一点儿也不像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凯尔把相框放回去,邓布利多似乎隐隐松了一口气。
他来到凯尔旁边,问道“你会不会觉得奇怪,我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。”
“有一点儿。”凯尔点点头。
说实话,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了一种可能,但却没有说,只是这么看着他。
“昨晚离开后,我去了一趟德文郡。”邓布利多脸色纠结,似乎在挣扎着什么,几分钟后才沉声说道“但尼可告诉我,我想找的东西在你这里?”
“尼可吗?”凯尔丝毫没有觉得奇怪,“上次我去他的庄园做客的时候,他的确送了我一件礼物。”
凯尔在变形蜥蜴皮袋里摸索了一阵,拿出了一个金色的,有着五根指针的怀表。
有那么一瞬间,邓布利多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,凯尔甚至感觉背后一凉,身体顿时变得紧张起来。
可以肯定,他绝对有过把怀表抢走的念头,但又忍住了。
“能把它借给我吗?”邓布利多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,“它对我很重要。”
“因为阿莉安娜?”凯尔故作轻松地问道,他抬起头,刚好对上一双锐利且明亮的蓝眼睛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邓布利多虽然是在质问,但凯尔总觉得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了。
“猜的,巴希达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你年轻时的隐秘。”凯尔当着邓布利多的面,打开箱子,把怀表放了进去。
这期间他就这么看着,什么动作也没有,直到凯尔合上箱子。
“或许我可以再大胆地猜一下,你带我来这里,从一开始就是想借巴希达来告诉我关于阿莉安娜的事情。”
“是的。”邓布利多没有否认,“巴希达最近越来越喜欢回忆之前的事情了,她看到我离开,肯定会猜到我是去看望阿莉安娜的,并由此揭开这个话题。”
“为什么?”凯尔不理解,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这些明明他自己也能说,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,由巴希达来转述。
“因为我需要那个时间转换器,但我却没有勇气告诉你原因。”邓布利多坐到凯尔对面,“我不敢回忆当年的事情,更不敢把它说出来,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你原因。”
“那万一巴希达没有提到阿莉安娜呢。”凯尔问道“又或者我对这个名字不感兴趣,没问呢。”
“只能说我的运气一向不错。”邓布利多说,“这次也不例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