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。”乔治仰头喝了一口汽水,“我可以给妈妈来一个全身束缚咒,一直到事情办完。”
“这样的话,你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。”凯尔看了他一眼,“我也好在第二天去你的墓前献一支花。”
“那她也要能抓到我再说。”乔治哈哈笑了一声,“好了,我得去吩咐乐队们开始演奏了。”
说罢,他就朝着附近最大的一棵树下走去,乐队的巫师都坐在那里抽烟斗,据说还是一支很有名的乐队,但名字凯尔没记住,而且他也不认识。
这次来参加婚礼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少一些,等到七点半的时候,宾客们就已经到齐了,而且大部分都是熟人。
不过这种情况,他们在之前就已经预想到了。
唐克斯的母亲因为嫁给了一个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,很早之前就被家族除名了,布莱克老宅挂毯上的那些烫洞,其中一个就是她的。
也因为这件事,她几乎和所有熟悉的人都没再联系了,另外就算有联系,那些人也不可能来参加她女儿和一个狼人的婚礼。
至于泰德唐克斯,他的亲人大多都是麻瓜,不太合适邀请他们来参加巫师的婚礼。
除了他们之外,凯尔另外见到的陌生人就是卢平的父母了。
不过他们是在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才来的,当时主持人正在念誓词,卢平却突然蹿下了台,唐克斯还以为这家伙悔婚了呢,气得头发都变成了红色。
直到她和其他人顺着卢平奔跑的方向看过去,才发现了这对姗姗来迟的夫妻。
同样是一巫师一麻瓜的组合,但和唐克斯不同的,卢平的父亲是一名巫师。
莱尔卢平,一个黑魔法生物方面的专家,凯尔在纽特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,纽特对他也很推崇。
如果凯尔没记错的话,他大概才六十岁左右的样子,但他看上去可比实际年龄老多了。
身形佝偻,满头白发,一百多岁的纽特看着都比他有精神。
旁边卢平的母亲也差不多。
他们一开始似乎并不相信卢平要结婚了,还以为这是一个恶作剧,直到亲眼确认了之后,才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互相拥抱着喜极而泣。
不过凯尔总觉得他们和卢平之间的关系有点奇怪,不亲近,但也说不上不好,只是透着一种陌生亲戚之间才有的,若有若无的距离感。
在短暂的激动过后,他们之间的气氛又迅速沉默了下来。
之后卢平就又回到了台上。
好在主持人也算见多识广了,直接无视了这个小插曲,从头开始念起了之前没有完成的誓词。
“女士们先生们,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,庆祝两个忠贞的灵魂彼此结合……”
“没想到他们真是这样的啊。”坐在凯尔左边的弗雷德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“什么意思?”凯尔问道。
“就是卢平和他父母的关系啊。”另一边的乔治说。
“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?”
“也算不上不好吧。”弗雷德想了想,“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“卢平的父亲当初说了一些话,得罪了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,于是格雷伯克就在一个月圆之夜闯进了他们家,咬伤了年龄还小的卢平。”
“是啊。”弗雷德点点头。“因为这件事,卢平的父亲就陷入了深深地自责,从此变得沉默寡言,也不敢和卢平说话。”
“再加上卢平狼人的身份,他也开始渐渐和父母疏远,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