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一下，殷东也不禁叹息。
“当一个意志坚定的人，背叛了他的族群，抛弃了曾坚持的信念，可能会更极端和绝对，就像沉默的火山岩浆爆发，要摧毁一切。最开始背叛的旧圣，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，就想把所有后来者变成伥鬼。”
“不……会吧？”肖武圣似乎想到了什么，眼神晦涩难明。
有些东西不能仔细想，不然很容易发现一些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东西，毁掉自己的坚持的一些信念。
这一刻，他像是在反驳殷东，又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。
“你也不要把旧圣想得有多么凶悍、狭隘、心思阴冷的，他们之中有很多人真的是迫不得已的。
尤其是那个照亮过一个时代的男人，他是人族之光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铁血汉子，不可能跟其他旧圣同流合污。
那个伟男子只是受伤太重，一直在闭死关，没有关注外面的事情……吧？
以前，肖武圣也坚信这一点，还告诉自己，只要苟到了那个伟男子出关，就会迎来胜利的曙光。
祖庙传出了跟异族签订两族盟约的命令时，肖武圣还在自我催眠，觉得这是为了人族的未来，做出的一些必要的牺牲。
可是现在，他开始怀疑了……祖庙传出那一道命令时，真的能瞒住闭死关的那位伟男子吗？
或者说，那位伟男子在如此漫长的岁月中，真的一直都是在闭死关吗？
肖武圣心里突然堵得慌了。
“旧圣嘛，不是短命鬼，就是痨病鬼，全是垃圾，惺惺相惜凑一堆儿倒也不奇怪。”殷东轻描淡写的说着，眼中冷芒闪烁。
肖武圣：“……你非要这么说，也对。”
寿元将尽的，不就是短命鬼嘛！
陈年旧伤未愈的，可不就是痨病鬼嘛！
这都不是重点！
重点是……怎么判断痨病鬼，不，是那位伟男子真的因伤闭了死关，而不是暗中借助异族祖庭，早已经伤势痊愈，并在暗中操控人族祖庙的旧圣们？
纵观所有进入祖庙的人族武圣，唯有那一位伟男子，才有足够的实力与威望，让互不服气的旧圣们，达成一致意见！
换言之，祖庙中潜修的旧圣们统一意见了，大概率是那位伟男子出面了。
石火电闪间，肖武圣捕捉到了一个重点，眼中不禁流露出惊骇之色，失声道：“怎么可能！天圣尊者不可能背叛人族，不可能的……”
殷东黑眸一眯，惊问：“天圣尊者是谁？也在人族祖庙中，也是旧圣的一员吗？”
肖武圣没有回答。
但他难看之极的脸色，就是什么都答了。
殷东获得了答案，表情也变得难看了，忍不住又骂了起来。
“狗剧情君还真不是个玩意儿啊，直接搞出一个钉入人族祖庙中的钉子，还是男主的分身……#@&%……”
骂到后来，殷东的声音被剧情君屏蔽了，听不到就当他没骂过！
可是肖武圣能看到他的口型变化，瞳孔剧震，内心小人儿在咆哮。
“老子听到了什么？剧本，剧情线，游戏副本，男主天圣子……天圣尊者不是人族……”
几乎要摧毁肖武圣世界观的信息，在他脑中爆发，也让他迅速重塑了世界观，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意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