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不至于他们彼此不认识吧。
这些老总装腔作势的本事第一,只当做这两位没见过面。
于是谢临渊跟何洛锋非常“友好”的打了招呼。
陶酥本来想往何洛锋后面躲躲,但显然是躲不掉的,只好跟着笑了笑。
她本来没有要握手招呼的打算,谢临渊看见她却很意外,双手都递上来,“陶医生,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。”
几个人都有些吃惊,毕竟陶酥看起来年轻得很,不像是个德高望重的医生。
“诊所不忙,我就来了。”陶酥大大方方的回握,“不打扰你们谈生意。”
“好,回头再聊。”谢临渊倒是没有纠缠,简单说了两句,便和这几位进了画展。
何洛锋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他。”
“我也没想到!”陶酥倒是无所谓,“管他呢,我们去吃饭吧。”
晚些时候谢临渊真打了个电话过来,说这位画家还有好多天的画展,问陶酥要不要套票。
天呐,可饶了她吧,陶酥宁愿在家里自己画着玩,也不想去看这么高深的画展。
自从被祖父叫走,谢临渊一直很安分,他完美演绎了一个合格的厂家代表。
有时会来诊所看看中药库存,有时也叫别人来送药,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陶酥,还经常帮忙叫两个盒饭。
除了每天送的花,和偶尔的零食,他有很久不纠缠陶酥了。
所以半个月后,谢临渊再次来到诊所的时候,也吓了一跳。
西药全都撤了,多了两个中极医药的药柜,宋可可正在那里抓药,陶酥则在帮一个小朋友做推拿。
“我这才多久不来,你这里就变天了。”
陶酥手上忙着,来不及招呼他,“随便坐。”
“呦,病人也不少。”谢临渊看了看大厅里侯着的人。
宋可可抓完药,过来小声说道:“其实比以前更稳定了,好多人喝中药都是按月起步。”
“恭喜啊,陶医生,现在悬着的心能放下了吗?”
陶酥看起来精神不错,“何止,晚上都能睡得安稳了。”
而且,还有心情和时间出门约会了。
她现在下午五点半准时下班,经常拉着宋可可出去闲逛。
折腾了将近一年,陶酥总算苦尽甘来,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还好,不算太晚!
谢临渊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,他有个很不好的直觉,自从那天在画展外面见到陶酥,就觉得不对劲了。
陶酥一步步,走的很稳。
她在慢慢走出自己的世界,离他越来越远!
他用尽全力,才拼命向她走近了那么一步,她却早早地迈开了更大的步子。
或许,是他一直不敢承认,从陶酥砍断那棵树的时候,就已经和他毫无瓜葛了。
只是他,不愿意相信而已。
到了腊月,病人真的逐渐多起来。
这天陶酥正在诊脉,宋可可有些慌乱的闯进来。
“小陶姐,有点事。”她声音很小,似乎害怕被别人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