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嫌烦拉了拉身边英萧的袖子“明日我不想来了。”捂嘴打了个哈欠,看人拉弓射箭有什么乐趣,“英萧,明日我们去艽中逛逛,我听小宫女说明日有灯会,我们姑侄也去凑个热闹。”
“小姑姑,这不好吧,要是出什么事情,我怎么和师姐掌门交代啊。”英萧显得有些犹豫但眼中有掩饰不掉的向往,
“怕什么,艽中临近扶泽山你又是筑基前期,我又有法器防身不妨事的,虽说灯会一年一次但是我们却不可能经常下山,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,你不同意我就去找别人了。”白榆佯装要走身后的英萧果然耐不住性子,
“我去!”英萧大声疾呼生怕下一秒就失去看灯会的机会,“那明日我便去找大师姐,你今日早些休息。”
“小姑姑,你要……”还不等英萧说完白榆便赶紧跑路,趁着这孩子还没转过弯来赶紧溜,不过英萧真的能发觉吗,白榆心里打了个问号。
兜兜转转白榆又来到英冀的宫外,想着那个中毒的孩子总感觉心里放不下,好歹是自己名义上的晚辈也不该坐视不管。
“小孩,你怎么样了?”刚进房间白榆就看见英冀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书,一盏油尽的灯放在床边,微弱的灯光照在书上即使是修仙者的白榆看着都有些吃力,更何况是这个半大孩子。
“小孩,看书要去光亮的地方,否则对眼睛不好,小心以后变成小瞎子。”白榆夸张地说着想着体验一把吓唬小孩的趣味,
“姑姐姐,这已经是最亮的灯了。”白榆一愣倒是没想到这茬,按理说这孩子也是皇族中人再不受宠也不应当如此窘迫,当年原主与母妃居于紫萏宫时虽不是锦衣玉食但最基本的吃食用品,衣绸锦缎也是不缺的。
“你……”白榆叹了口气是她困于记忆了却忘了这里是几十年后的壹国后宫,
“罢了,姑奶奶我大发慈悲再送你样东西。”白榆从腰间解下玉佩注入一丝灵力,玉佩在白榆手中慢慢闪着白光,虽不能亮如白昼但简单照明确时可以的,
“可法力只能维持一年,白日将玉佩置于光亮处等夜晚需要时拿出便可,我赠你一句话,与其等着别人至你于死地,不如先下手为强,等着别人来救只会等来失望。”
白榆站在床边俯视着英冀,她在现代也看过不少宫斗剧,不受宠的妃子皇子公主死掉的不计其数,她在壹国时可以护着英冀,她回扶泽山时又有谁来护他,即便给他留下救命丹药但也要他自己立住否则药就是他的催命符。
“今日是最后一次,往后我也不会再来。”白榆狠了狠心不在看英冀煞白的脸,
“姑姐姐,谢谢你,我母妃被人陷害赐死,母族尽数腰斩,我被迁居于此,日日的吃食都有人下毒,御医也只开些伤寒药要不是您或许我早就死在昨日了。”英冀说到此脸色又白了几分,
“我母妃真的是被冤枉的,那个术士不是我母妃召进宫的。”说到此英冀的语气急切了几分想让面的白榆相信他的话,
“事情已成定局,记住这个世界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推翻一切。”这句话是说给英冀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,白榆回望了眼月亮,月光皎洁照射在院子里,地上的青苔都更有几分生命力,“希望下次再来艽中时会看见一个不一样的你,而不是属于你的墓碑或者连墓碑都没有的可怜人。”
白榆留下几瓶丹药后便离开,走在宫道上时不时会有宫女朝着自己行礼,有些活泼的宫女还会回头瞧瞧自己但都会被身边的大宫女训斥几声。
“宿主,这样对一个小孩子是不是太残忍了。”
“这皇宫哪有不残忍的地方,修仙界以实力为尊书中原主跌下泥潭时多么惨烈你也看见了,系统倘若我心软那他就有可能丢掉性命。”
回到院子白榆拿出在那“冷宫”里摘的几颗草,绿色周围有锯齿形的枝叶遮掩着根部的棕紫色,顶上还发出两三颗白色的芽,摸上去不似其他枝桠那样柔软倒有几分坚硬,闻起来有股淡淡清凉味。
白榆可以断定这是子蜚,中性,根部汁水有短暂麻痹的作用,开出的花可以使人昏迷,但这些植物白榆只在爷爷书房里的藏书看到过,爷爷也说这书是先祖留下来的,里头记载了很多已经灭绝的植物,很是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