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7章
赵岐含笑道：“胡说什么呢？我与他有联系，确实不假。但你杀他之事也在我意料之中。”
赵棠没有去追问，究竟是她杀宋素月在他的预料之中，还是宋素月杀她才是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赵岐见她沉默不语，说道：“宋素月后来与我说过，他并没打算再杀你。”
赵棠垂眸，观察着棋盘，漫不经心道：“已经死去的人，再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？”
她其实也觉得，斩杀宋素月这件事情简直太容易了，就像宋素月故意放水了一样。
后来她和褚鹤聊起过此事，褚鹤沉默了片刻，说道：“宋素月，暂时抛开他做过的恶事不谈，他也只是个可怜人，他的一生都在追求爱。
但他一直不明白爱到底是什么，从一开始，他对你或许并没有那方面的情感，他只是疑惑你我之间的相处方式。
就像是开了灵智的妖物，拙劣的模仿人的一举一动，他就是如此。
到后来，他才逐渐入局，他以为他可以不受感情的影响。却不知道人一旦有了感情就再难自控，没有脱身的可能。”
褚鹤沉默了一会，才继续道：“他到最后没有反抗，或许是。。。。。。懒得反抗了。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那种感觉，依照我对他的了解，他不是会苟且的人。
在他看来，将你带走，让你失忆与他在一起，和他死在你手里，本质上是一样的。”
就像他早年初识宋素月的时候，问起他杀了自己母妃时候后悔。
宋素月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他，像是不理解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话。
他低声笑了，说道：“我很爱我的母妃，毕竟她给了我生命，我最爱的就是她了。
可是为什么她最爱的人不能是我？她明明已经有了我，居然还期盼要一个孩子。
我忍受不了，所以我连同她一起杀了，这样她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。”
就是这般扭曲，又不被人理解，所以他死的轻巧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。
“荣棠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赵岐的声音重新唤回了赵棠的思绪。
她抬眸看向赵岐，轻笑道：“想起了一些往事。”
赵岐道：“真难得，你也有走神的时候，方才叫我吃了好几个子。”
赵棠笑笑没说话。
“对了，荣棠，你找到杀害简家人的凶手了吗？”
赵棠看了他一眼，笑道：“皇兄如今做了帝王，怎么还是如此八卦？和赵长弈一样。”
赵岐眼眸微动，说道：“不过是随口一问，你若不想说也可以不说，怎还怪朕多言了？”
赵棠道：“我哪敢？皇兄兄多虑了。不过话说回来，最近怎么没看到赵长奕？他可是最八卦的，按理若是出现点什么事都有他在才是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你不知道？”
赵岐停顿了片刻，才问出口。
赵棠有些疑惑，询问：“知道什么？”
赵岐道：“赵长奕死了。”
赵棠愣了片刻，说不上什么滋味，她隐约能感觉到，又是与自己有关。
只是她之前前去了禹州，每日要忙的事情太多了，没有留意上赵长奕的事。
早在还在京都时，赵长奕还会向她传话赵德和赵岐之间的事，离开京都后，自然而然就断了。
而赵长奕死去之事，也多半是在她离开京都的那两个多月里发生的。
徐平卿和裴惊蛰，谁也不曾提起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