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他的推断，本源宇宙应该正处于上升期，与虚无宇宙正相反。
现在看来，这个推断大致没错，但本源宇宙大概率没什么上升空间了。
他想了想，又问道：“那你与乾罗帝子又是什么关系？
祂曾告诉我，你是祂的心魔和大道斩尸，可有此事？”
“那就是个认贼作父的无耻之徒，不用搭理祂！”
毕桓略显不忿的轻哼一声，解释道：“要说起来，我的确算是乾罗天帝的大道斩尸。
当初乾罗天帝斩尸，其实是为了壁虎断尾，斩去身上的太极阴阳咒。
但在斩尸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。
由于诅咒深入神魂和真灵，不得不斩的多了些，导致我这具斩尸，不仅具备善恶之念，还具备完整的人性和记忆。
所以，我就是毕桓。
至于祂，继承了乾罗天帝的一部分道心和实力，便自称乾罗帝子。
后来祂拜投在我们的仇敌门下，成了那位天尊在虚无宇宙的忠诚爪牙。
总之，祂跟我不是一路。”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……”
姜七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这关系真够绕的。
毕桓说了这么多，也没说明白乾罗帝子到底算不算敌人。
估计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吧。
这时，毕桓的身影突然变淡了一些，有些摇曳不稳。
祂沉声说道：“姜七夜，我在这个时代滞留太久了，已经耗光了合道的功德，再待下去我会被天道诛灭。
你若还有问题可以改天再问。
但祭坛的储备能量被我耗光了，需要你向祭坛中添加一些本源能量。”
“好。”
姜七夜点头答应下来。
他的确还有很多疑问。
比如那个异界姜七夜和修为法珠的问题。
比如雷古魔渊、尸王殿的底细。
比如始境之上的境界等等。
不过，毕桓明显撑不住了。
况且只要有时空祭坛在，今后还可以召唤毕桓，倒也不必急于一时。
他心念一动，放开了对毕桓的禁锢。
毕桓复杂的看了姜七夜一眼，身影彻底淡去。
他离开姜七夜的识海，回到时空祭坛，再通过时空祭坛，回归远古时空……
姜七夜轻轻松了口气，心头掠过几丝复杂的情绪，冲淡了几丝突破的喜悦。
毕桓搞出这一出，令他百感交集。
其他都还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