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七夜站在原地沉思良久，逐字逐句的思索着毕桓话里的含义。
“九劫负苍生，重开混沌天，是为了自救和救世，是为了清理天外宇宙打入的锲子。”
“飞升之地和雷古魔渊、尸王殿都是锲子，修为法珠也是……”
“可尸王殿又是什么东西，也不知现在是否还存在……”
“将来在必要的时候……毁掉修为法珠……”
“我的道，只能是虚无之道……”
渐渐的，他对毕桓的话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和判断。
在他看来，毕桓的话合乎逻辑，经得起推敲，可以排除陷阱的可能。
这也令他对自己接下来的路，有了更加清晰的规划。
他也终于明白了修为法珠的来历。
修为法珠是他能在短短数百年，成就虚空大帝的最大助力，也被他视为自己的最大底牌。
但这尊至宝，竟然是来自天外宇宙，是天外宇宙投入虚无宇宙的钉子和炉鼎。
毕桓作为修为法珠最初的主人，曾吃过修为法珠的大亏，所以在后来进行了改造。
他的以身合道，很可能也与修为法珠的反噬有关。
甚至，这种反噬已经深入毕桓的真灵，令他无法摆脱。
这也导致毕桓已经无法相信自己，甚至无法相信他的未来身。
但他能做的，也只是尽力清洗自己的真灵，留下修为法珠的祭炼之法，寄希望于未来。
他的未来身永夜大帝姜夜，显然已经失败了。
他的未来身永夜之主夜赤，也失败了，但却成功的重炼了修为法珠。
现在，他的未来身姜七夜，已经是最后的希望。
至于为何会是最后的希望，毕桓没有提。
但姜七夜大致能猜测到，应该是因为虚无宇宙的寿命不多了，会在并不遥远的未来重归混沌。
这也是宇宙生灭的常态。
如果他不能在宇宙毁灭之前达到一定的高度，必将随着虚无宇宙的毁灭而灭亡。
至于这一次宇宙灭亡后，混沌是会彻底湮灭，还是会重开天地，那将不是一个失败者所能决定的。
姜七夜看着周围的黑暗虚无，长吐一口酒气，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，只感到整个心态都升华了一层。
一直以来，他虽然实力提升很快，但心中的困顿也越来越多，令他的道心都有所动摇。
而今天，听了毕桓的一番话，他的前路变的明确，心情也变的豁然开朗。
他喜欢苟，但却从来不惧怕任何挑战。
他最担心的，是前方没有路。
他最怕的，是他毕生所追求的至高无上和亘古无敌，到头只是一场空。
但今天他知道了。
他的前方其实是有路的。
他所追求的至高无上和亘古无敌，并非只是梦想。
大道与我并在、万物与我为一，这只是弱者的谬论。
这世上存在永恒强者和真正的永生。
永恒强者和真正的永生，或许不在这方宇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