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槿越点点头。
云槿洲和云槿成都是一急。
云槿洲看到有村民从山上下来,道:“回家说!”
云槿成摸了一把眼泪,拉着云槿越回家。
家?
云槿越看着面前这三间小茅草屋,心里是痛的。
以前,自家庄子里的茅房也比这强。
进了茅草屋,里面黑漆漆的,光线很暗。
家具很简单,太简单了。
凳子就是两个木头墩子,桌子是四个木头墩子上搭了块儿板子。
桌子上放着几只粗陶碗,和一个陶罐儿。
床更简单,稻草上铺了被褥。
墙角放着两个箱子,倒是很完好,是他们从京城装行礼带来的。
云槿越坐到低矮的树墩子上,神色镇定。
“听说你们是卖了宅子和庄子返乡的,怎么会落到这个境地?”
云槿成一听,就悲愤交加地哭了,“大哥,那些白眼儿狼欺人太甚!”
云槿洲也哭了出来,道:“族长说这些年替咱们家经营义田,贴补了不少银子,让我们还银子。
我们再不懂事,也知道义田不用交税。收成再低,种子也能收回来,哪里用往里贴银子?”
义田就是作为祖坟的土地,用来供养祖坟的,朝廷就是抄家,也不会没收义田。
所以,很多达官贵人都大肆购买义田,以防犯事儿,给后人留条后路。
云志毅把义田交给族里打理,出产用来办族学,养族里的孤寡老人,修缮祠堂等。
云槿成愤愤不平地道:“他们还说,父亲去世了,村民们的田地得交税,得让我们交!
说田地在父亲的名下,就得我们交税。
我们说,既然在父亲的名下,那就是我们家的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