桦台大学,校园网络安全中心。学生们已经放假回家,此时的校园格外冷清。大楼前,梁思眠攥着孟允柯的衣角,迟迟不愿意进去。“没事的小眠,你先去忙,”孟允柯安抚道,“我们还有好几天才出门旅行,不会耽搁的。”梁思眠深深吸了口气,摇了摇头。网络安全小组有许多专职人员,也有几个教授牵头负责,如果不是实在人手紧缺,他们不会在放假时间把组内的学生也叫回来。这一次进去,不知道又要忙到什么时候。“一定是黑雾,”梁思眠喃喃道,“这一次我一定要赢他。”“你会的,”孟允柯趁四下无人,吻了吻他的额头,“晚上我带晚饭过来,你安心工作。”梁思眠捏了一下孟允柯的手,三步一回头地走进了大楼。大厅里不断有人匆匆走过,梁思眠刚推开门,就见玻璃窗边站着神色复杂的张忆采。“呃,梁思眠同学,”她有些尴尬,“我什么也没看到。”梁思眠此刻也没有心情追问她看到了多少,“忆采,你也被李教授叫来工作了吗?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张忆采愣了一瞬,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梁思眠认真地和自己讲话。“有人发现了安全漏洞,然后黑进了校园网络系统,”她边说边领着梁思眠往里走,“这次的问题很严重,简单来说,如果他想获取我们学校的科研成果和机密文件,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。”梁思眠应了一声,她继续说:“但这个黑客目前还没有做这种事,现在受到影响最严重的是学校匿名论坛,所有用户的真实id全部在前端显示出来了,负责人今天早上紧急关闭了论坛,但还是被很多学生投诉,觉得学校暴露了自己的隐私。”桦台大学的论坛是很久之前由学生自己建立的,后来因为乱象频出,就被学校官方收编,除了分享学校活动以外,也是学生们举报和投诉各种事件的地方。为了保护学生,能够让他们放心地说真话,学校的匿名这一点上一直做得很到位。走到办公室门口,梁思眠停下脚步。巨大的电子屏幕投射着现在学校官网的界面,原本的界面已经完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占据着大屏幕的粉色复古风爱心,黑客还做了一个旋转的动效,似乎在嘲笑着这群疏于防范的家管理员。“今天是你哥哥送你来学校的吗?”梁思眠问张忆采。张忆采愣了愣,“你问这个干什么,我哥哥估计又把自己关在家里捣鼓东西吧,怎么了?”“没事。”梁思眠推门进去,在一片嘈杂的人群中穿行而过,拉开角落里工位的椅子,开始工作。“小梁,”李教授满脸严肃的走过来,“这次的事情,按理说你也应该负责。入侵者突破的端口,是你参与负责的。”梁思眠双手悬停在键盘上,咬了咬牙。“我知道了,教授,”他面对着正在遭受攻击的系统,“我会处理好的。”下午六点。“孟柯先生,我们需要您录制一个宣传视频,明天就要公布参与名单了。”桦台大学的林荫道上,孟允柯拎着保温桶,将耳机塞进耳朵里,匆匆走过冰雪未化的水泥路。“好,我有空就录完发给你。”挂了电话,孟允柯朝网络中心匆匆走去。一楼大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,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充斥着键盘敲击的声音,以及教授和老师们焦急的脚步声。孟允柯缓缓走近了些,寻着墙上挂着的名牌往里走,叫住了擦肩而过的学生。“你好,请问梁思眠同学的工位在哪里?”学生指了指尽头办公室的角落,匆匆转身走了。办公室里坐满了人,各自在工位上忙活着。孟允柯刚走到门口,就被坐在最外面的老师拦住了。
“我找梁思眠,”孟允柯小声说,“他现在在忙吗?”老师上下打量着孟允柯,眼神中充满了戒备,对于陌生人的到来十分抵触。“让小梁出来一趟吧。”李教授从办公室里走出来,拍了拍老师的肩膀,朝孟允柯笑了笑。“我认识这位同学,是我们的校友。”他笑眯眯地推了推老花镜,“你是上次晚宴上和小梁一起的同学吧?”离开校园这么多年,孟允柯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。“是,他是我弟弟,”他说,“我是来给他送饭的。”“辛苦你了,”李教授叹了口气,朝身后看了一眼,“小梁那孩子很聪明,但有时候喜欢剑走偏锋,把他招来我们小组的时候,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。”他苦笑道,“他念大二的时候自己做渗透测试,别人的结课作业都是提交报告,只有他是直接尝试攻击校园网,而且发现了系统的重要漏洞。当时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他说他只是闲得无聊。”孟允柯有些惊讶,“他从没和我说过这些。”李教授摆摆手,转身进了办公室。片刻后,梁思眠从角落的工位里站起来,穿过狭窄的过道,快步往这边走。他沉着脸走到前排的工位处,忽然脚步一顿,满脸痛苦地躬身捂着腰。孟允柯上前想要去扶,但又不能进办公室,只能看着梁思眠晃晃悠悠地走过来。“孟哥!”梁思眠有些干涩的眼睛微微眯着,他揉了揉腰,赶紧抱起孟允柯拎着的保温盒。看着他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,孟允柯满脸心疼,怜惜地摸了摸他的黑眼圈。“你是不是一整天都在工位上坐着,”孟允柯柔声说,“偶尔也要站起来活动一下。”说着,他的注意力又落在梁思眠干得起皮的嘴唇上。“也要记得喝水。”“孟哥,你怎么也和我妈妈一样,”梁思眠忍不住笑起来,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,“教授允许我去休息室休息二十分钟,我们赶紧走吧。”他说完便弯着腰往前挪了两步,孟允柯无奈地叹了口气,把自己手里的保温盒和热奶茶全都塞进他怀里。“拿好。”话音落,梁思眠直接被他抱了起来。“等一下!”梁思眠吓坏了,小声道,“会被看到的。”孟允柯没有理会他,打开走廊对面休息室的门,把梁思眠放在了沙发上。“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。”他锁上门,转身坐在梁思眠身边,把他的外套连同衬衫全都拉上去,露出一截侧腰。梁思眠被迫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,“……没事,就是起来的时候扭了一下。”孟允柯没搭话,手指揉按着脊椎的位置,摸索片刻后,在某个穴位上按压了起来。“呜呜!”酥麻的痛感传遍全身,梁思眠赶紧捂住嘴,整个人都绷紧了。“放松,”孟允柯哭笑不得,“马上就好了。你这样叫,会让别人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别的事情的。”梁思眠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