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了解她,就像她了解我一样。
我虽然困得要死,但我还是坚持将车开回了家。
我半夜回来吓坏了张婶他们,他们也从新闻上得知了我爸忽然去世的消息,惊讶不已。
我上楼换衣服,顺便帮我妈找了一套黑颜色的裙子,然后我就要马不停蹄地再赶到顾家。
张叔送我,我终于可以在去的路上睡一会儿了。
我离开的时候张婶流着眼泪嘱咐我:“夫人肯定很伤心,让夫人节哀顺变,人死不能复生。”
安慰人的话说来说去就只有这几句,我点点头。
这次有人帮我开车,我却睡不着。
但我还是闭目养神,我知道接下来要打持久战,我必须得保持着精力充沛。
开了一会儿我听到张叔在小声说:“后面的车是姑爷的吧,哦不,是沈时倦的吧?”
张叔他们后来也知道我和沈时倦的事情,他们对他的称呼也从了之前毕恭毕敬又欢喜的姑爷。变成了连名带姓地叫他。
“不用管他。”我闭着眼睛低声说。
我已经深谙审试卷的套路。
又温柔又关切。事无巨细,无微不至。只要他不放弃,他觉得他可以感动世间万物,包括我。
顾家的黑漆雕花大门是敞开的,我跟张叔说。
“别停,就一直开进去。”如果让顾家的保安看到是我的车,估计又得为难一下子。
顾家上上下下,主子和狗腿子的脾性意外的一致。个个都是捧高踩低的主。
我把衣服拿给我她,搀扶她去房间换的时候,她已经摇摇欲坠,她的手指冰凉冰凉的,我很担心她,我生怕她会撑不下去。
“妈,你别这样,我很害怕。”
我妈抬起头,看着我很用力地握了我的手,跟我笑了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