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我能确定他没有再把我代入思侬了,因为他的思侬狗毛过敏,永远都不会主动养狗。
我知道他爱思侬,我也知道他不爱我。
我胸膛里跳动的的确是桑思侬的心脏。
她把心脏捐给我,我感激她,她给了我生命,我这一辈子都会惦念她。
但问题是,是她出了车祸去世了,她生前签了捐献器官的文件,所以我才得到了她的心脏。
不是我用刀子剖开思侬的胸膛,拿走了她的心脏。
我是受益者,但我不是凶手。
自我本身而言,我没有错。
沈时倦为了思侬的心接近我,甚至欺骗我,让我以为他爱我而娶我,这些我甚至都能理解,而且不恨他。
但是他不能恨我。
夺走了思侬的生命的是车祸,不是我,她的心脏不捐给我也会捐给别人。
沈时倦不能因为思侬不能养宠物,就要剥夺我养宠物的权利。
这些话我没有说出来,不是因为我不敢,但是我知道就算说出来了,撕破了脸皮又能怎样?
我已经走了很多弯路了,接下来我走的每一步都是要对我有益处的。
这个世界上没有救世主,不会有人将我从水深火热中打救出来。那些所谓的救赎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利用和欺骗罢了。
我抱紧怀中的肉肉飞快地上了楼,进了我自己的房间。将门反锁住。
展京墨后来敲我的门,我没有理会,他打我的电话,我也没接。
他隔着门跟我说话,语气已经跟平常无异了。
他每次都会这样,本能地厌弃我之后,随即又飞快的反应过来。
“晚凝,我为刚才的态度道歉,不过宠物也是家庭成员,你增添了一个家庭成员,是不是要事先跟我说一下呢?”
“我给你道歉,但你是否会留下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