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有些控制不住。师娘咔哒一下就给曹青跪下了。
“青子,这真不是钱的事儿。我是真的怕了。怕你们闯祸。嘤嘤嘤~“
这一下,曹青也懵了。赶紧爬起来,把师娘扶起来。后者只哭,不说话。然后冉副总和雷子俩嘴替轮番是上阵讨伐曹青。甚至还想动手。
曹青知道,这会不适合再待在这儿了。不然会出更大的事。跟小黑胖子说了声,然后就走了。
刘天也随即跟上了。
再然后大眼珠子那队也跟上了。
还有王老头的徒弟那对也跟着出去了。边走边喊“青子,青子,别冲动啊……”
鸡贼得一批。
曹青一走,剩下的人虽然不说话,但是也不肯在新合同上签字了。尤其是一些学员,压根都还没拜师的。
董事长一手遮天这情况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。除了几个跟她亲近的,大伙都一样。
贴上你的名字卖不出票,不好意思。休息个半年一年再来。这期间就1500块基本工资。还要搬搬抬抬打杂。
一个小剧场,徒弟就78个,学员几十个。大家都是属于饿不死就行的境地。跟养蛊似的。
见此情景,董事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。她所忌惮的几人都不在场了。剩下这些,不足为虑。
夜里10点多,曹青接到悭大爷电话,约他出来喝酒。
曹青到了地方,发现不止悭大爷在,他师傅虢班长也在。
曹青愣了一下,但也还是坐下了。
“青子,你知道,师傅一般不喝酒。喝酒喇嗓子。今儿个,咱们爷俩喝一场。”虢班主主动给曹青倒酒。
“师傅,对不起。“曹青轻声说道。
“不用道歉不用道歉。今儿这事。你不理亏。”虢班主苦笑道“是她太敏感了。其实我知道,你也不是为了自己。你就想给师兄弟们打个样。毕竟,我门下的大弟子都不能靠自己养活自己,说来我脸上也无光才是。”
“……”曹青没说话,敬了虢班主一杯。
“啧~”虢班主一口长气出来,接着又开口到“作为一个师傅,我自问我心中无私,每一个学生我都根据你们各自的特点倾囊相授。绝无藏私。
作为一个班主,我尽心尽力打响我们来雾社的名号。为大家排节目,搞创作。我也问心无愧。
唯独在班主和董事长发生冲突时,我实在很难改变她的决定。
我们社怎么来的,青子你也知道。当初她卖车卖房的支持我,我才能走到今天。站在一个公司的角度来说,我和你悭大爷都和你一样,都是个打工的。一点股份都没有。这在公司注册时就确立了的。后面也就一直这么过来了。
她当初嫁给我时,我啥都没有。就一儿子……“
虢班主话里全是唏嘘。
“师傅,当初什么情况,我也清楚,03年那会没饭辙了,您钻那玻璃箱里……最后就拿到1000块钱。再难有那会难吗?“
这话可是戳中虢班主的肺管子了。
那会虢班主早就跟董事长认识了。而且同一年二人还结婚了。
可就是那会,班主还是“入了柜”,和“玻璃”打成一片。
转过头来,二人结了婚,董事长忽然就有房有车可卖。出钱成了唯一股东。
这其中关窍,班主不是想不明白。而是不愿去想。
“其实,我并没想过要怎么怎么样。毕竟一身本身都是您教的。牌子也是您立起来的。如果没有这块牌子,我只能去撂地。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。
可是这些年您看看,苦活累活都是谁干,松快活又是谁干?
现在,我们有了一个全新的机会。师娘又想全攥在手里。我们几个老人还有机会嘛?“
“……她可能只是没有安全感罢了。”班主呢喃到。
“师傅,您要弄明白一点。我们是人。不是谁的财产。我们也有自己的诉求。我们只是想凭本事吃饭,而不是看谁的脸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