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小鹏完全不以为意,哈哈一笑,道:“小姑娘,任你说的天花乱坠,都掩盖不了苏圣平是个乱臣贼子的事实。”
古小鹏刚一说完,就感觉脖子上一疼,原来林晶晶手中的小刀已经破开古小鹏颈间的皮肉。任青山抬手制止道:“林姑娘,切勿冲动,古兄弟只是有嘴无心。”
林晶晶哼的一声,道:“那就让他承认错误。”古小鹏仍旧不以为意,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意思。
屋内的动静引起了外面的注意,两名正在巡查的国民军军士入得屋内,看到这一幕,赶紧问道:“林所长,发生何事?”
林晶晶看是国民军的人,道:“这人辱骂主公。”
两名巡查的军士听到林晶晶这么说,抽出腰间的战刀,道:“大胆,敢辱骂主公。”说完就持刀朝古小鹏逼近,他们倒没有当场击杀古小鹏的意思,只是想制住古小鹏,交给军法官发落。
任青山和马威一急,立马挡住他们,急道:“两位兄弟,都是误会。”
那两名军士看向林晶晶,林晶晶道:“不是误会,我让他承认错误,他不愿。”
两名军士听言,恶狠狠的看向任青山和马威,道:“我们只听林所长的,要么他束手就擒,交给军法官发落,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。”
古小鹏听到如此,哈哈一笑,道:“青山,老马,你们看,国民军这可是在欺负我们新军,凭什么他们国民军的军法管得了我。再说,他苏圣平敢做还怕人说嘛!够胆就杀了我,否则就换我要你们好看了。”
就在这时,屋外传来一声:“好大的威风!”紧接着房门一开,苏圣平、周大新、华鑫、黄破虏走了进来。原来他们本在巡视军医所,接到蚌埠城破的奏报,正想回去议事,经过此处,听到古小鹏大放厥词,周大新才开口讽刺。
见到屋内情势,苏圣平看了眼任青山他们三人,对林晶晶开口道:“林所长,怎么回事?”
林晶晶仍旧没有放开古小鹏,把事情经过一说,周大新本就看古小鹏不爽,听说他敢辱骂苏圣平,气的拔刀,恨不得当场砍杀古小鹏。苏圣平抬手一止,道:“林所长,你先放开他!”林晶晶自然遵命,这才放开古小鹏。
恢复自由的古小鹏毫无惧色,先转头和林晶晶对视一眼,接着又转头看向苏圣平。苏圣平却没看他,转身接过周大新手中的战刀,对林晶晶说道:“林所长,你手中的刀是用来救人的,而不是用来杀人的,想要杀人,得用这种刀。”
说完,冷不丁的挥刀架在古小鹏颈间,道:“凭你也够资格说我?”苏圣平对新军上下一向客气,这冷不丁来这么一下,加上他自身的气势,倒也吓人,就连古小鹏一时也呆住,不似方才那么嚣张。
苏圣平一转刀把,用刀身拍拍古小鹏脸颊,道:“匹夫之勇,有勇无谋,定边军、新军迟早败在你这种人身上。念在孙将军战死,你等心中悲痛,这次我不跟你们计较。但是,回去后转告蒋子明,从明日起,我军对新军的一切援助立即中断,当然这不包括军医所内的军卒。等救治好这些军卒后,你我两军就此别过。滚!”
任青山赶紧上前拉住古小鹏,朝苏圣平说道:“苏大人,任某会将此事禀报将军!”说完,拉着古小鹏就走。只是,转身的时候,看向林晶晶的目光似乎有些变了。
任青山三人走后,苏圣平就露出微笑,让两名军士继续去巡查,来到林晶晶面前,道:“林所长,有心了!”
林晶晶微微低头,道:“主公一心为民,晶晶虽然是一介女流,可也不许他人任意侮辱。”所谓主辱臣死,这是现在主流的思想,周大新等人听了不由点头赞同。
苏圣平点点头,道:“不过,今后林所长可不要这么冲动,这种事情交给周师长他们就行了。还有,我教你一句话,世间有人谤我、欺我、辱我、笑我、轻我、贱我、恶我、骗我,该如何处之乎?只需忍他、让他、由他、避他、耐他、敬他、不要理他、再待几年,你且看他。”
苏圣平这句话看似在说自己,其实主要是说给林晶晶听的。她被海盗掳去,失了清白。以往在泉州的时候,就有人说她,只不过她一直忍着。不仅如此,她还认真学习医护知识,具有良好的职业素养,否则也不会这么快提拔上来。之所以把她调到苏北,其实也有躲避流言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