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会有人能从这些尸体中了解理贝尔先生的能力,但无论他们发现什么,都会感受到恐惧和难以置信吧?
安娜卫士下令,这些尸体在辨认身份之后,保留基因证明,就可以全部集中起来,进行火化。最好,不要留下什么证据。
至于剩下的耶维奇先生。。。。。。他好歹是一位贵族,理应给他些体面。
安娜卫士命人把他带离现场,带到近卫军临时驻扎的帐篷里,给他披上披风,提供饮水,也允许他休息。
耶维奇显然没有那样的心思。
他在别人的搀扶下坐在帐篷中,双眼渐渐找回焦点,大量了一番安娜。
“你从前是孔雀宫的卫士,我在资料里见过你。”他低声说。
安娜愣了一下,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找自己攀谈。她不善言辞,更不会拷打审问,只是回答说:“没错,我曾作为孔雀宫卫士侍奉陛下。”
“但你没有在那天遵守命令,你的长官是孔雀宫司令,不是吗?”老人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些怨恨,“你能活到现在,你能作为孔雀宫卫士活着,一定是因为你没有遵守命令,对吗?”
“作为孔雀宫卫士,我的任务是保护皇族。如果您所说的那天,是索美罗宫叛变的那天,我并没有参与其中。”安娜老实地回答说。
“哼,皇族需要你们保护吗?”耶维奇阴阳怪气地嘲笑,但又马上自怨自艾起来,“还是我们无能,让那些鼠辈夺了权。”
“希望您不要有如此叛逆之言,耶维奇克查阁下。”
“叛逆?你知道我们如何讨论你尊敬的陛下吗?她是哪来的野种?只是被那优柔寡断的妇人收为养女,凭什么由她来继承皇位?你们的太子呢?他不也是皇族吗?你为什么没有保护他?你就没有想过,他是怎么死的吗?”
耶维奇的声音突然激动了起来,把安娜吓得一激灵。
这老人没有任何能力做出反抗,他的心脏已经衰弱,他的场能也已经枯竭,就像是枯死的水井一样。
但此时此刻,面对无限绝望的他,却像是在对安娜爆发她的不满。
耶维奇越说越激动:“你们没有保护好真正的皇族,却保护了一头野种!就这样,还自称卫士吗?而那个小子,那个混蛋,畜生,他才是真正的叛逆之徒,他满嘴都是否定世界的妖言!你们为什么不杀了他?不不不,我知道了,你和你们年轻美貌的女皇一样,被这个东西蛊惑了,你们臣服了他,对吗?你们这些婊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好端端个老头,说这种粗鄙的话侮辱正直纯洁的女性,你还真是丢脸。”
周培毅出现在门口,没有任何征兆,也没有任何声音。但他开口之后,耶维奇所有的不满,就像是被生生堵回去一样,死死噎在喉咙里面。
周培毅走进帐篷,普普通通地找到一个马扎,打开,坐下,拿起瓶装的饮水,打开,喝下一口,就像是串门的亲戚邻居。
“不是喜欢大声说话吗?怎么不说了。继续。”周培毅看向耶维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