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找了,那个人渣害别人去了。”小许可能看穿了她的心思,轻蔑地说道。
“姑娘,你别误会,我不是找他,我就是害怕,害怕……”白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“他来你就不怕了?”小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。
白茹心里一动,是啊,这种事,谁也帮不了,只能是自己面对。
她做了三个深呼吸,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队伍又停了下来,白茹现在也能猜到,公家的人下班了。
他们又坐了下来,秋天的中午,太阳依然火热,炙烤着这些等着伸冤的人们。
但没人想过放弃,坚持着,坚持着。
有商贩把生意做到了这里,白茹没买吃食,她在路上买的纯净水和面包还在。
小许也没买,她从包里也拿出了准备好的水和食物。
这样的等待就是煎熬,换句好听的词,是考验,对他们的考验。
下午,终于在等待中来到了。
队伍又开始前移了。
前面的队伍并非笔直,而是转了个弯。
终于,白茹和小许他们也转过了这个弯。
这时候她才知道,快轮到他们了。
她看到了前面的安检员在忙乎着,轮到的人站上去,举起双手,然后转身。
白茹经历过安检,还是那次跟儿子出来乘坐高铁时,过的安检。
轮到的人,将随身的包放到安检机上,人接受人工安检。
自己的包,能过安检吗?
白茹额头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流。
越来越近,白茹已经能够看到,过了安检,接访的窗口了。
那窗口离安检口还有一段距离,如果过不了安检,也就到不了那个窗口。
到不了那个窗口,什么诉求都说不了,这几天的功夫也就白费了。
这可怎么办?
白茹咬着下唇,后面忽然有人推搡了一下,下唇被她咬出了血。
咸咸的,有点微微的疼痛感。
“你这人!”白茹忍着疼痛,去找撞了她的人,却看到小许抓着那个怼了这三个字。
那人连连道歉,白茹也只好说了声算了。
不算又能怎么样,何况,来这个地方的,都是大冤种,都很不容易,何必呢。
小许听到白茹说算了,也就放开了手,那人陪着笑脸往回去了。
嘴里咸咸的,她知道还在流血。
流血?
白茹心中不由一动,看了眼前面一个老头站到了安检台上,如投降一般举着双手,然后走到机器那头等着自己的包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