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这宗门就是我的所有物吗?一个弟子说杀就杀,只要进入我宗门的人,每个都记录在案,怎么可能会出现无缘无故失踪这种事情?杀了他一时轻巧,到时候查起来落在我头上,你又不会帮我顶一顶。”
“嗯,你说的对。”
“所以才会变得这么麻烦。”
“不,我是说,我确实不会帮你顶罪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宫殿内陷入一种奇怪的寂静。
只有香料浅浅的味道随着空气的浮动弥漫开。
“那你现在最起码有点进展吧?”
黑袍人率先打破这沉默。
“你心急你来找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黑袍人沉默一瞬,“我找不到。”
“这时候你还挺诚实。”
“呵,毕竟再没有其他宗门的宗主能像你一样无耻下流还贪得无厌。”
案前的人脸色未变,甚至还腾出双手冲他拱了拱手。
“说我就是在说你自己,因为你也无耻下流贪得无厌,不然怎么可能跟我合作?”
空气再一次安静下来。
一只净白的手拨弄着捣药臼里的材料,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。
他将里面的杂质捏出来,继续慢悠悠地捣着。
“要我说,齐修前面那个就很不错,要是我们当时收敛一点,还不至于把人玩死。”
“现在后悔是不是太晚了?”
“你还说呢!养了齐修这些年,什么都没得到!”
青年不认同地皱起眉:“说什么呢?你不是得到了白头发和一肚子气吗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黑袍人气的身形一闪,将案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推倒在地。
“方攸宁!”
下一秒,一根有点干枯的手指头差点戳进方攸宁的鼻孔里。
“你少给我在这里装清高,之前你找人的那急切的劲头被你吃了?”
“别生气。”
方攸宁用手指按住了案上的一些药渣,慢悠悠地捻动着。
按压着在桌子上画起了不规则的线条。
“现在急也是没有用了。如今宗门里就连大弟子都是你凤族的人了,我在长老殿那边已经很难有主导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