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夫摸着胡须道:“你婆娘身子骨确实没有调养好,一会儿先抓上两副药煎吃了,再来摸脉拿下回的。”
刘生仪听到这儿,正要叫吕盼娣过来听大夫讲她病了的事儿。
“不忙,你的才是难缠难治啊。”王大夫叹息道。
“大夫你说什么话儿呢?我行的。”刘生仪笑大夫说瞎话。
王大夫道:“是不是四五个月前觉的双腿软没劲儿?吃了一个‘大瞎子’的壮元药?”
刘生仪心中的隐秘全被大夫说中了。
点了点头道:“吃了以后就有劲,一开始一夜好几次,现在也行。”
“小伙子,你再吃一次的话我也救不了你。以后连这一次半次也没有了。那壮元丹吃多了,就萎了。”王大夫惋惜的望着他。
这时刘生仪有些六神无主了。
“大夫,王大夫,您给我开药,别让我婆娘知道。求您!”
王大夫同为男子,自然为他隐瞒。
“好好吃药,修养为主,一个月同房两次足矣。”王大夫开方子了。
刘生仪觉的头上汗直冒,声音颤抖的问:“王大夫,我这病,几个月能好?”
“快的话三年,慢的话五年。你这几年就别要孩子了。怕精血不足,生的孩子体质弱。”
刘生仪听了,眼前冒金星。
…………
吕盼娣领着两个孩子,在门口碰到了吕良缘他的亲姑姑。
“瓦片儿,见着了姑姑怎么不吱声?”闫三姑对着吕良缘道。
吕盼娣虽然心里讨厌她,但也对养女说:“良缘,叫姑姑。”
吕良缘牵着弟弟的手,小声说:“三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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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三姑疑惑的说:“怎么没去上学?今儿个不是休息日吧?”
吕良缘没有回答,只是低着头。
“这是我闺女,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?该干嘛干嘛去。”吕盼娣,特别烦这种自来熟瞎打听。
闫三姑也只是随口问了那么句,她这背着一筐黄瓜要去卖。
本来也是的无风边起浪的主儿,听了话儿,把背筐往上一放,就说开了:“先前说的,供吃供穿供念书,当亲生闺女养,这会儿不认了?孩子九岁了,还没上学!你亲闺女就这样啊?”
好巧不巧的,这时路边走来一位朱家庄的朱老太。
朱老太一听这话儿,直接跟上一句:“她亲生闺女更惨!听说大闺女被她论斤卖了,二闺女从生下来就不待见,被她娘给压死了!那小闺女最惨,一生下来就丢进山里喂狼了!”
闫三姑一听,都词穷了,不知怎么说吕盼娣了。
而吕盼娣瞪着眼对朱老太骂:“你天天不睡觉,趴我墙头上看我家的事儿?老不死的。”
“这骂的好,我正想长命百岁呢。谁他娘的稀去看你家的事?还不是你男人的前老婆天天在那大槐树下讲。我不想听,非往我耳朵里头灌!自己生了三个,卖了死了扔了,却把一个奸生子当亲儿子!呸!我等看你的好下场。”朱老太才不怕呢!一个外来户子,名声还臭不可闻!
这时刘生仪在医馆里叫吕盼娣。
吕盼娣气势汹汹的说了一句:“你等着,老不死的。”
朱老太无所谓的背着竹篓走了,撂狠话,谁不会啊?
闫三姑问:“瓦片,你回家吗?”
吕良缘摇摇头,拉着弟弟去追养母了。
闫三姑叹息后,背着黄瓜去菜场去卖。
不回也好,回去也没好日子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