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富贵手痒心痒的要命。
摸不着玳瑁的毛,他吃肉都不香,看到玳瑁时,让他以为那是老祖宗养的老猫滚地锦。
两只长的太像了,但玳瑁个头更大,毛更厚和光滑。
“你这几天的,唉声叹气什么?”吕盼娣见丈夫天天心不在焉的。
苟富贵一边刨地,一边回她:“官府那边发什么车厘子苗,咱们也种上几棵?”
“不种!长的再好,也不能当饭吃。还是种粮食保险一些!”吕带娣说话的语气说一不二的。
苟富贵再没有吱声。
吕带娣觉的他听话,还挺满意的。
…………
二月十八是清明。
单家这里没什么祖坟,省了上坟祭祀。而是由马水根,单甲带孩子们出门踏青。
方橙和马氏在家蒸鸡蛋粽子,朱玉显怀了,就喂鸡,扫院子活动一下。
单水仙和单乙去县城卖鸡蛋和咸鸡蛋。
半上午就回来了,说今儿个节日,卖的快,不够卖。
中午吃饭前,出去玩的都踩点回来了。
孩子们头上戴的柳枝编的花环,上面有桃花,杏花和紫花地丁。
方橙见到后,开心的讲道:“哎呦!咱们家的进士们回来了!让我看看,怎么全是探花郎?这状元榜眼好考,这探花可难了!”
孩子们被方橙这么一说,纷纷好奇的问怎么探花郎就难考了?
“咱们进屋子洗手后,喝点水,再细说哈。今儿个孩子们带花真俊!这簪花从古至今都有,今年我就种上牡丹,芍药,石榴,月季,秋菊,腊梅,让咱们家一年四季都能簪花。”
“还要兰花,还要迎春花!”王令补充道。
“好,每个人喜欢什么花都和我讲,我来种。”方橙想着自己家东还有三四亩宅地,买下来盖房和种花。
堂屋里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儿,用自己的小布巾擦手擦脸,再找香脂擦脸。
一会儿鸡蛋粽子出锅。
全家人其乐融融的吃鸡蛋,点心,粽子。
今年的粽子,方橙加的蜜枣更甜更好吃。
单甲一边剥鸡蛋,一边跟方橙讲:“娘,我想种车厘子,这卖鲜果的钱再买粮吃。”
方橙直接回道:“我没意见,问问你兄弟们。他们同意你就种,口粮地不准种,只种粮。地亩不够,咱们就买上几亩。”
单水仙见丈夫点头,就讲了:“大弟别的不说,种这果树有一手。去年杏儿李子吃不完,卖的钱可比种地多。我家同意,再说了,种上树头几年也不耽搁种粮。不种玉米和高粱就是。”
单乙对朱玉使了个眼色,朱玉也出声:“我们家也同意。大哥和姐夫眼光都不差。”
而单丁和王令不到十五,家中大事没有发言权。
现在那两人在侄子外甥的“叔父,舅舅”中沉迷不可自拔的刚鸡蛋。
方橙听了意见就说:“行!明日你就丈量地亩,去领苗子。咱家还和以前一样,先结算。这样苗子是死是活,自己担待。”
单甲点头。
…………
吃过午饭,大家都在等方橙讲,为啥这探花郎最难考。
方橙让大女上了花茶,小朋友们温白水,但白亮的小杯子让他们更爱喝水。
而且每个杯子上还有字。
属什么就有个什么字的杯子,谁也不会拿错。
“这探花郎啊,每年评的时侯难倒朝堂上的大官们。第一难,这学问好。国家这么大,排出个百八十个进士不难,再取进士中的前十。第二难,要年轻。这文章好,多是苦读多年,一年复一年的考上去的,中进士时二三十岁是年轻的,四五十岁居多。第三,要模样俊俏。这探花郎,可是一众进士的颜面担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