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祝书生出了问题,便是鲁婉约出了问题。
银花便是掐准了这一点,在子嗣上拿捏住了祝书生。
她说的情真意切,把祝书生骗得团团转。
疯狂想要一个子嗣的祝书生,果然上了当。
不但将银花接回了祝家,还把银花捧在手心里,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。
“我这个师兄啊,以前小的时候生活并不好,他本来就蠢,能够当上状元,也不过是靠我阿爹押题压的准。”
屋子里头传来银花得意洋洋的声音,
“再说了,他如今的宅子与好日子,那可都是我用钱给他堆出来的。”
“我现在只不过是要他还回来一点,那是天经地义的。”
“就是委屈了我师兄的那个妻子,倒是个装模作样的好女人,结果也被我师兄气的伤了心。”
紧接着屋子里头,便响起了男男女女的调笑声。
祝书生听着,大致都是在嘲笑他人蠢的话。
“岂有此理,你们这对奸夫淫妇!”
祝书生再也忍不住,他赤红着眼跑到厨房里,抄起一把砍柴刀。
一脚踢开了银花的门,对着床上正在翻云覆雨的一对男女,便是一阵乱砍!
等到兵马司卫,从鲁振年的嘴里撬出了祝书生的名字,提着锁链来拿祝书生时。
祝书生满身都是血,已经在自家的房梁上吊死了。
而他的脚下,躺着两具被砍的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。
一具便是他的小妾银花的,另一具便是银花的姘头,一个在帝都城里游手好闲的二混子。
兵马司卫将祝书生的尸体放下来,一共抬了三具尸体出门。
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,尤其看着银花和那个拼头身无一物,赤条条的两个人。
街头巷尾说什么的都有。
就在看热闹的人群之外,小琼冷着一张脸,看着兵马司卫抬着尸体离开。
天上飘起了一些细雪,又到了一年年底。
崔二郎站在小琼的背后,他的手里拿着一条披风,替小琼披上,
“天已经凉了,我陪你回去吧。”
自从被崔夫人扫地出门之后,崔二郎便死皮白脸的赖在了小琼的家里。
小琼不搭理他,他便自己将小琼院子里的那间柴房收拾了出来,每天可怜兮兮的蜷缩在柴房里。
最后还是小琼看不过去,犯了难得的怜悯心,将柴房收拾了一番,好歹给崔二郎收拾了一张床榻出来。
这下崔二郎便正式的赖上了小琼,与小琼过起了夫妻一般的日子。
小琼没有说话,她任由崔二郎牵起他冰冷的手,走在帝都城的细雪上。
“对了,朝阳公主有身孕了,衣衣给这个孩子算了命,说是个男孩呢。”
崔二郎的声音响起,他牵着小琼的手一路往前走。
见小琼不回答他,崔二郎也不惊不怒,只继续说道:
“年后开了春,芷兰便要与姜显那个小子成婚了,日子过得可真快。”
“当年见到芷兰的时候,她不过才八岁,小小的一个丫头,在乐家被养着吃尽了苦头。”
“现在这个丫头都到了要成婚的时候了,是不是再过的一两年,芷兰都要当娘了……”
天空的细雪落着,小琼突然开口,
“你也想成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