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与银花能说什么?
平日里他俩根本就聊不到一处。
从最高的层面上来说,他与银花根本就没有思想上的交流。
可是祝书生与鲁婉约不一样。
他说的,所有鲁婉约都懂。
当他作诗的时候,鲁婉约可以在旁边红袖添香。
鲁婉约画画的时候,祝书生也能在鲁婉约的画作上题诗作词。
这是一种已经超越了肉体的情趣,是银花给不了祝书生的。
越是和鲁婉约这样饱读诗书的高门贵女接触。
祝书生越是觉得,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肤浅。
如果说,他以前想要娶自己上司的女儿,是为了更好的往上爬。
那么现在,祝书生更坚定地认为,银花就是拍马也追不上鲁婉约。
就连银花肚子里,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,现如今都是显得那样的卑劣。
这就是出身的不同。
银花亲热的上前,与鲁婉约摆出一副自来熟的模样。
鲁婉约微微的拧着眉。
大多数时候,其实她都是听银花在说。
因为教养的关系,她并不好明显地表达出自己的不耐烦来。
但是银花说话粗俗。
很多时候说出来的话,都让鲁婉约听不下去。
鲁婉约屡次将疑惑的目光,放在祝书生的身上。
她觉得很奇怪,祝书生是才子,为何他的师妹,却是一副没读过什么书的粗俗模样?
祝书生的脸皮赤红。
在鲁婉约的目光中,他从没有觉得这样尴尬过。
于是祝书生屡次的向银花投出警告的眼神。
他想让银花离开。
但是银花都装作看不见。
甚至,银花还热情的邀请鲁婉约和祝书生,一同到旁边的酒楼包厢里头聊一聊。
鲁婉约不太想去,天色已经有些晚了。
身为一个大家闺秀,这样晚的回家,不符合家中的教养。
但是银花抓着鲁婉约的袖子,根本就容不着鲁婉约拒绝她。
看在银花是祝书生师妹的份上,鲁婉约也只能够任由银花拽着她的袖子,进了酒楼。
一阵根本就毫无意义的,任由银花自说自话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