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完正面冠冕堂皇的一些许可证号之类的东西后，翻到背面，一眼就看见硕大的钢印日期。
钢印日期是三年前的，下边一行小字写着“该资质可维持两年，请两年后再次进行补充认证”。
好好好，她看懂了，意思就是已经过期半年了，还没补办呗？
姜绫芫拍了拍手上的东西，收进随身背着的帆布包里，笑眯眯道：“过期半年了哦娇娇，这玩意儿我就先带走了。”
娇娇不敢说话，当然也不敢把东西拿回去，面对姜绫芫的笑脸，她磕巴半天，只能说出一句：“啊，好、好的，您随意，不够我们还有。”
……等会儿，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啊啊啊！！！
姜绫芫看着娇娇和莉莉惊恐的眼神，满头都是问号：“意思是你们这个都是自己印的盗版呗？甚至懒得印新时间？”
这下两个前台都绷紧了嘴巴，不敢再出声。
姜绫芫也不多问什么，反正两人的态度表明，她们也是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的，算是沆瀣一气。
她踱步到前厅的墙边，看见墙上贴着八位身着白衣的抱胸专家美容师，一个个看完后她点了点墙壁：“这几位的美容证书拿出来看看吧。”
墙上可写着，这里的每个人都至少有高级美容师资格证的，虽然姜绫芫了解到这个东西自己考也只需要背半个月的书，或者花几千块钱就能买到。
但她敢赌，这里的人大多数都不会去花这个时间或金钱。
关系户嘛，钱都花在别人口袋里了。
果然，娇娇和莉莉又重新蹲下，这次翻找的时间更长了，姜绫芫喝完两杯茶水，才看见两人战战兢兢，拿出了几张皱巴的复印件来。
姜绫芫一看，不出她所料，有高级证书的只有一个人，还有两个中级，一个低级，以及四个平民。
蹲在直播间的观众们看着一查一个坑的美容院，顿时都愤怒起来了，在弹幕上狂骂：
【这些黑心肝的东西毁了多少女孩子的脸啊！！！我之前有个小姐妹，听说她们家比较大就去do了脸，回来过了一个月脸就肿了起来，去医院看是填充物过敏，根本就不卫生！】
【卧槽我赶紧把下个月排的队取消了，清汤大老爷，感谢姜姐救我狗命！】
【都没有资格证，到底是怎么开这么久还没被查过的？是不是颜家上边找人了？想报警！】
【呵呵，果然资本都是互相包庇的，我看这个姜绫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不会是想要靠这个洗白吧？】
……
直播间吸引来的人越来越多，讨论的方向便也越来越多，反正是每个角度都能骂起来。
而姜绫芫已经开始检查手术室了，她让娇娇给带着路，将空着的手术室都打开，发现不少垃圾桶都没有盖子，用过的医疗垃圾就随手扔在里边，也没人处理。
甚至有的手术台边还搭着用过了的手术手套，一眼看过去就是准备下次继续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