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是被薛龙用刀鞘抵住脖颈,这名贺家管事就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站不稳了,若不是他的衣领正被薛龙拎在手里,他恐怕早就瘫软在地上了。
“哼,不是你们贺家之人?这四名刺客分明就是跟着你们一起来到这冀州府库的,按照你的意思来说,他们不是你们贺家之人,便是其余几家的人喽?”说罢,李山河还不忘环视了众人一圈。
一听李山河这么说,其余几家的人立刻就急眼了,随即便有与这名贺家管事相熟之人,跳出来指责了起来。
“贺章,你们贺家要敢做敢当,你何必要拉我等下水!”
“不错,这些刺客的服饰分明就是你们贺家的,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?!”
要知道刺杀一朝国公的罪名,可不是什么能随意揭过去的小事。
若是朝廷当真追究起此事,轻则抄家,重则灭族,即便像帝国五姓七望那种豪族,也不敢背上这么一个罪名的。
“国公爷冤枉啊,这些刺客绝对不是我们贺家之人,我贺家一定是被人陷害的,对,就是被人陷害的!”
说到此处时,贺章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,一口便咬定贺家是被人给嫁祸了。
“国公爷,您老一定要相信在下所言啊,您想啊,若这些刺客当真是我们贺家安排的,我贺家的其他护卫,为何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行刺呢?”
此刻贺章已经冷静了下来,说话也渐渐变得有条理了起来。
当然了,李山河也不傻,以他统兵多年的履历,又怎么会看不出,这是一招拙劣的栽赃嫁祸之计呢。
可是李山河却并不打算轻易的放过贺章,准确的来说,他准备利用此事,将在场所有家族全部都给拉下水。
这样一来,坏事立刻就能变为好事,这些参与走私生意的家族,就再也没有人敢来向他讨要各家的银钱了。
想到此处,李山河当即便板下脸来厉声道,“栽赃嫁祸又如何,难道这四名刺客不是与你们同来的吗?即便他们不是你们贺家之人,也一定是在场其余家族的人,这件事情你们即便不是主谋,也一定是帮凶,在老夫彻查清楚此事之前,谁也不准离开信都城!”
闻言,库房中顿时一片哗然,众人纷纷又开始哀嚎了起来,而此时信都城的守军已经赶了过来,冀州府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即便这些巡城军反应再慢,此时也早就收到了消息。
“刺杀一朝国公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,待老夫查清此事之前,谁都不得离城,来人呐,将库房之人全部带去军营看关起来!”一见到巡城军到了,李山河立刻便对他们下了命令。
然而李山河的命令却并没有立刻得到执行,显然这支巡城军的将领,是知道库房里都是一些什么人的。
冀州军大多都已经被李山河给收编了,现在还留在冀州各城的少量守军,全部都是冀州各地官员的亲信了。
所以李山河并不恼怒,只是回头看向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卢青安淡淡的说道,“看来老夫是指挥不动卢大人的冀州军了,难道陛下让本帅节制冀州所有兵马的圣旨,在卢大人这里仅是一道空文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