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而又把电话打给刘威,他声音莫名,“沈总六点就已经出公司了,他打了辆车,让我别跟着他,我还以为他回去了呢。。。。。。怎么,他还没有到吗?”
我看着窗外越来越厚重的浓雾,担忧渐起。
这么晚,能去哪儿?
我隆起眉心,问:“公司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?”
“没有啊。”刘威认真想了想,“之前一个项目确实有点问题,但都已经解决了,没听说有什么其他事。”
“那应该是他没看手机,我先找找看吧,如果有什么我再随时联系你。”
挂了电话,噼里啪啦的雨点就砸了下来。
我转身去房间里换衣服,出来的时候太过着急,险些踢到了摆在客厅里的花。
愣了片刻,我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。
多大的人了,竟然还搞这些花里胡哨的。。。。。。
沈裴之也不是好糊弄的小朋友,我怎么就听了戴曦的话,又是花又是一堆衣服的?
暂时顾不了这些,我拿着雨伞下楼。
这场雨筹谋了很多天,裹挟着风,将空气里的热气冲得七零八散,隐约还能感觉到一丝冷意。
走出小区,不远处的公交站牌下靠着一道身影。
挺拔、修长,被打湿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,他没有系领带,白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,有种颓丧的迷人感。
隔着雨幕,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只能看到他点了一支烟,犹豫了一下却又没有吸,只在指尖夹着,任由烟雾拂过他的脸。
也许是下雨天氛围本就伤感,水滴拍打在伞面的声音落我在我耳朵里,我竟然没由来的难过起来。
回头看看,沈裴之竟然才是最悲哀的那个。
被母亲利用,被父亲欺骗,唯一亲密的奶奶也不在了。
虽然有两个真心的朋友,但男人之间的友谊总是没有女人之间那么矫情,很多话都难以启齿。
这也就注定了,沈裴之身边没有一个能坦付真心的人。
所过经年,只有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