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旧年,皇上便曾安排他,蛰伏帝瑾王身边。由此可见,此人早就有过诈降之举,王爷岂可轻信?”
戚磊满怀戒备,斜睨林暮一眼,而后附议。
“陶大人所言,是也。”
“此人游离双方,尽得好处,还不知足,现在竟要游离三方,显然不怀好意!”
顾念廷顿时疾言厉色。
“不许胡说。”
“汝等可知,林大人为了我们,付出多少辛劳?”
“父皇上次谋算封正台,全靠林大人巧舌如簧,三舅才能求来瑜旨,周全你们安危,解决燃眉之急。”
“你们对待救命恩人,尚且这样轻贤慢士,怪不得本王身边,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。”
听着这番言论,陶康平只觉大受震撼。
“王爷,不可为小人所惑啊……”
不满小人二字,顾念廷当即打断话语,义愤填膺。
“你说,谁是小人?”
“以本王之见,尖刻言辞、恶意为难僚友之徒,才是小人!”
等着他们争执几句,林暮这才慢条斯理开口。
“在下见识短浅,一时惊吓无话,请王爷,莫与二位大人冲突。友者不睦,乃是亲痛仇快之举,切不可行。”
顾念廷不吝赞许。
“林大人格局,足显大家风范。”
夸罢,他戟指二位大人,直截了当评断。
“瞧你们那股小气劲儿,狐鸣枭噪、排除异己,唯恐自己地位,岌岌可危。”
说着说着,他翻出往事旧账。
“去年,本王想要迎娶溪儿,你们也是这样百般阻挠。美其名曰,志向他处,不堪大用;其实就是自身贪得无厌,深怕溪儿有损尔等利益。”
陶康平有理有据反驳。
“事实已证,月溪郡主弃舍而去,转投帝瑾王,不是吗?”
这话说得在理,顾念廷被他驳得哑口无言。
“本王……你……”
等到顾念廷败下阵来,林暮放下筷子,正式投入辩斗。
“二位大人,言之差矣。”
“卑职有二事,不得不奉告。”
“从前至今,有迹可循,卑职从未真正,为帝瑾王谋事,更未住在帝瑾王府。此一事也。”
“然而今时,尽忠王爷,我不顾家人反对,执意前来。前者,为王爷夺取州牧台,双手奉上,以表诚敬;后者,主动请求住进宸王府,便于时刻筹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