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如穆氏姐弟之类,合该粉身碎骨,身骸无存!”
顾念廷喜笑颜开,拍拍他的手臂,意为止话。
“本王与他们,毕竟有过亲情,你之言辞,何以这么凌厉?”
乌焉习以为常,不觉惊奇,从容不迫认错。
“属下知错。穆氏姐弟之举,足令天下人愤懑,故而属下,没能忍住不平之心。”
顾念廷慨然拂袖,春风得意。
“本王知道,你表忠心,并无恶意。这次便罢,不予计较,下次记得注意。”
乌焉谄笑一应。
“王爷宽仁,属下谢恩。”
顾念廷吩咐取来纸笔,一挥而就,继而盖上随身金印。
“今日公忙结束,便持此书,去管家处领赏。”
乌焉看一眼赏银之数,立即神采飞扬,起身一礼。
“王爷重赏,属下拜谢!”
不愿有损孝义名声,顾念廷特意强调。
“你看仔细一些,本王非是赏你,怨责穆氏姐弟;而是赏你,早早便至公忙,尽职尽责,可作表率。”
乌焉颔首附和。
“是。王爷依功行赏、论罪责罚,明主之行,理当垂范百世!”
心境欢愉不少,顾念廷坐姿惬惬,怡然而笑。
“你我主属关系,不必这么客气,平身安坐。”
乌焉依言,起身落座。
“谢王爷。”
想着昨日未完之事,他及时禀问提醒。
“王爷今日,还要去请祁盟主,入府议事吗?戚大人他们,是否一同传见?”
经他一说,顾念廷这才想起昨日的决定,抓着话头,又是一顿抱怨。
“请来三舅即可。封正台一众,只顾公忙、轮休,计策如何,自会有人传话。”
“呵,穆氏姐弟自诩,乃是本王身边智囊,殊不知,天下才高者,不可胜计。在三舅面前,他们根本不值一提。”
“走便走吧,本王缺少他们,一样可以成事。如是狠心而弃,到时天下归心,他们若来巴结,本王必定置若罔闻。”
趁着主子不察,乌焉翻起袖口,擦拭一把冷汗。
怎么还有怨言啊?
他编话无能,几近枯竭。
“王爷所言甚是。他们定来示诚,可是,这世上哪有无功不禄、坐享其成的道理?这时狠心离开,就该料想那时苦苦哀求,他们活该不得善终。”
言辞全然枯竭,他随即转了话头,防止王爷再有抱怨。
“属下亲自去请祁盟主,转达王爷诚意,请问王爷,高见如何?”
听似合适妥当,顾念廷点头同意。
“准了,去吧。”
乌焉起身一应,逃离前厅。
祁盟主口若悬河,擅长哄劝;谋多智广,还能顺势定计。等他一到,王爷势必志得意满。
如是想着,乌焉欢欢喜喜去往钟赴盟,奈何,带回一个坏消息。
“王爷,盟友言道,祁盟主……不知所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