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过几次瞧病,大夫和药师,都好……”
钟桦忧心以致,方寸有乱,顾不得多想,立即应允。
“嗯,好。”
他举步谨慎,来到寿康堂。
原以为只是做戏,没想到云柏誉当真受伤,寿康堂两名郎中,双双震惊,配合医治,片刻不停。
他们之诧异,在钟桦看来,必是伤势太重,就连医者、都会为之一惊。
如是想来,他更是愧疚自责。
若非他迫不及待,答应提前比试,柏盟主何至受此重伤?
救治完毕,郎中留下医嘱,既是依着计策行事,也是据实而言,因此语态自如,完全不见破绽。
“柏先生伤势过重,不宜一分动辄,这几日,烦请屈身住下,待到身子有所好转,方能离去。鄙人医馆简陋,夜不留宿药师,烦劳贵人一并住下,也好时刻照顾柏先生。”
“一应所需之物,鄙人可以代为采办,花费银数,全都记在医药账上,不知贵人意下如何?”
月盛律令有定,寻医问药,皆要做好身份登记,因此郎中直接称呼柏先生。
钟桦仍是不假思索应允,取下腰间荷包,交到郎中手中。
“好,有劳了。”
一场混战,结果无疑,念仁盟与钟赴盟大获全胜,一举击退复梁盟。
念仁盟一众依计,寻处附近,安住静候。
钟赴盟众人不知情况,四处打听钟桦下落。痕迹早被扫清,任凭他们如何探问,皆是杳无盟主音讯。最后,念仁盟友建议,时候不早,不如就近住下,转天一同找寻各自盟主所在。
入夜,云柏誉悠悠转醒。
“嗯……”
钟桦守候在旁,寸步未离,听见响动,急忙醒神。
“你醒了?现在已过晚饭时辰,你午饭便觉饥饿,这会儿,怕是饿坏。饭菜都已买好,你等我去热一下,立马就回。”
云柏誉虚弱应声。
“多谢。”
热好饭菜之后,钟桦搬动桌椅,置于床侧,扶着云柏誉坐起半身,两人就这么对坐用饭。
夜深人静,钟桦没有避忌,敬称云柏誉,一如早年初见相识。
“云大人,多谢你,舍命相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