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试问,皇子皇女之中,谁可当之?本宫所见,唯有二者,奉哲与璃王。”
“人选定罢,便是对比衡量、其生母出身。”
“璃王生母,贤妃,是何人物?主动奉承,甘愿为妾,不择手段嫁入顾府的女子罢了,于皇上而言,她唾手可得、实在廉价,不值得珍惜。”
“你则不同。你虽志向远大,却从未算计过皇上;虽身在国公府,却安分守己,为皇上教诲儿子;虽受尽苦楚,却痴心不改,对皇上满怀眷恋。”
“以你所述,奉哲之才,甚至谋高璃王。此事皇上知情,还曾授意,令他藏巧守拙。”
“这不正是培养君王之意?”
穆蓉初听初闻,总觉不可思议。
“皇上利用奉哲之谋,时有昭昭显然,贵妃姐姐当真觉察不出?”
穆雁坚持己见。
“许是装个样子,就像奉哲所谓虚情假意。皇上故作利用,才能松懈他人防备,不使奉哲出事。”
穆蓉思绪不通,想不明白。
“依你之言,皇上应是对我,疼爱备至?”
穆雁理所当然点头。
“是啊,本宫前便有言,你们二人两情相悦。”
穆蓉眼角,依旧存着一丝不屑。
“贵妃姐姐难道忘记,贞玉皇后?奉哲观察多年,确定皇上心意,便就禀知你我。”
穆雁昂昂不动,傲睨薄视。
“贞玉是什么?是皇上所尊谥号。”
“谥号是什么,还用本宫解释么?”
“亡妻尚且可以续弦,你跟一个故去之人争风吃醋,有什么意思?更何况,她是慕皇帝之妻,与皇上漠不相关。”
“当年,若非钟氏横插一脚,便是你母仪天下。我们手握大权,纵然贞玉皇后在世,诚不足虑也。”
穆蓉嘴上顺意应和,心里未敢苟同。
“好吧,贵妃姐姐明见万里。”
“那,依着贵妃姐姐之意,我们应当何如?”
穆雁悠游自在,招手即来两杯花茶,一杯先给妹妹,另一杯自己品尝。
“饱食终日,只等不劳而获,便矣。”
穆蓉听得一怔,难以理解她的高枕无忧。
“贵妃姐姐身在宫闱,如何不知斗争,唯想碌碌度日?”
穆雁知安忘危,无忧无虑一笑。
“不争足矣,何故与争?”
听似甚有道理,穆蓉一时语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