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怎就说不通?早知这样,不如隐瞒不言。”
穆迩煊头头是道,分析起来。
“全当二姐所言极是,然则,奉哲亦是言之成理。帝瑾王所掌所握,不就是权势么?我等一朝得势,奉哲必定回归,不然,难道还能追随地下,岂非痴心?”
穆尔尘补充附和。
“三哥说得对呀。他半路追随,纵有真心,何来这般忠心不渝?”
穆迩煊继续分析,就事论事,剖决如流。
“二姐宽心,他是你的亲生孩子,是我们家视若珍宝的麒麟儿,与帝瑾王非亲非故。哪家亲厚,哪家疏远,奉哲分得清楚。”
“莫不是瞧着宁云溪弃离,你便痴想多虑?说白了,她连养女都不算,只是宁府养大的婢女而已,与我们有什么相干?她长大以后,或去追寻亲生爹娘,或去野心勃勃争权,我早说过,她安不下心思,迟早断舍。”
无力说服三弟四弟,穆蓉双眸略显疲惫。
“自家人,也不一定安心,且看枫儿和薇儿,便知分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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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尔尘看待自家孩子,皆是率真无邪。
“枫儿是皇上赐婚,如之奈何?非他分不清家人是谁,此皆迫不得已而行。他待在庄府,一分不愿心向皇上,何以生存?”
“至于薇儿,我听说这孩子经商,可谓得心应手、前途无量,你何出此言?”
再说下去,恐怕连母族,也要孤立穆蓉。
深感自己,又中宁云溪离间之计,她几分心累,几分无助,摆了摆手,不愿多言。
“算了,不说了。”
她话锋一转,恢复常态。
“先送四弟,回廷合台公忙;再送三弟,回穆府;我随后入宫,求见贵妃姐姐,商讨如何解除收养关系,与宸王一刀两断。”
穆尔尘恍然记起一事,顺口说了出来。
“说起公忙,方才我至廷合台,翻看册子,瞧见一个很眼熟的名字。”
“秋示荣,你们认得吗?”
穆迩煊觉得耳熟得很。
“仿佛听谁说起过。”
穆蓉自然记得这是秋璧的假爹爹,心觉不妙,迫切发问。
“发生何事?此人何故登记在册?”
穆尔尘闲话家常般,悠然作答。
“我没细看,只知秦大人负责审问,好像罪不可恕。”
穆蓉立即要求。
“你设法保下他。”
穆尔尘摇了摇头,表示无能为力。
“晚了,册文所示,仇家悄至,夫妻双双殒命。”
“何人胆大包天,竟敢擅闯廷合台?依我看,此事定是秦大人故意为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