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徒丞相病愈回归,水汾随即被他计杀,家中所有亲人皆得厚葬,唯有他,身骸无寄。王爷或有误解,此中文意,显然告诫后人,莫学水汾无义舍亲之举。”
她合情合理反问。
“我为人母,怎能不问不顾爱子安危?”
顾念廷冷冷甩去一句责怨。
“姨母执念太深,以至于时日悠悠,未思一计!”
“穆侯和穆大人,亦是毫无头绪?”
穆蓉速即找到借口,为家弟辩解。
“他们是舅舅,忧虑奉哲,乃属人之常情。外甥失踪至今,一点消息也无,他们何有心思去想什么计策?”
顾念廷唇际挂着一抹藐然,高人一等,给予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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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为侯爵,穆侯眼界,尽然不如古人。”
家人无端受屈,穆蓉怏怏不乐,眸色渐渐锐利。
“我家三弟,眼界浅薄,让王爷见笑了。”
顾念廷见状,略有示弱,关心询问。
“姨母心有不悦?”
穆蓉矢口否认。
“无有。”
顾念廷勉为其难,宽慰开解。
“本王开个玩笑,你何苦当真,岂非故意叫自己不痛快?”
穆蓉心底更蕴一丝怒意。
“怪我败兴,不懂王爷风趣。”
不愿关系交恶,顾念廷好声好气,善言劝解,无奈口才拙劣,言辞尤为难听。
“你尽管宽心,贤郎都多大岁数了,一只脚踩进棺木的人,还能走丢?”
话一出口,连他自己都觉不妥,可惜,收不回来。
果不其然,穆蓉怒目而视,火冒三丈。
“我家爱子,正值当立之年,何谓一只脚踩进棺木?!”
顾念廷思绪飞转,竭力寻由找补。
“本王又是玩笑之语,只为放下身段、逗趣姨母一乐,你何以这般较真?”
说是放下身段,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说来道去,根本舍不下王爷架势。
穆蓉越看越是气恼,既是看不惯顾念廷的嘴脸,更是为弟弟和儿子愤懑不平。
“王爷所谓玩笑,索然无趣!”
不等穆蓉发作,便听乌焉来报:“启禀王爷,下人传话,祁盟主早时离去,不在钟赴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