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王爷,此事万万不可。谋夺封正台之后,宁大人立下奇功,皇上万一怒极,恐有加害之行。”
颜瑜深表赞同,正色下令。
“言之有理,宁爱卿不许前往。”
宁奉哲不失恭敬反问。
“如若微臣不往,请问王爷,该以何人为使?”
“是林大人,还是溪儿,或是其他诸位?”
颜瑜推心置腹回答。
“此行凶险,本王不忍任何人受难。”
宁奉哲毕恭毕敬,诉与利害。
“那便斗得,你败我亡,等到父皇无处容身之时,王爷再往劝说?”
“父皇病重,还能拖到几时?以微臣愚见,但凡生病,都应尽早治疗。王爷身为医者,必然更加懂得这个道理。”
颜瑜担忧之心,一望而知。
“那也不能眼睁睁,看你深入险境,本王带领督护台一众,与你同去。”
宁奉哲惶然摇头,不假思索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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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王爷三思。”
他剖毫析芒,尽量不疏一丝细处。
“王爷带着督护台诸位大人,威迫而去,岂非晓喻天下,父皇谋在社稷、实非忠臣?身可殒、节不失,他尤是在意颜面,一旦污名,到时别说治病,就连存活,都成问题。”
“前时,溪儿离舍,父皇从未轻言放弃;母亲利用宸王夺权,父皇亦是想着,劝说回归。”
“如是推想,他若知晓,微臣心志有改,想必也会劝告一番,不至完全不留情面。”
“再者,微臣只身入宫,可见诚心,父皇深领好意,自会心软。况且,王爷夺得封正台,形同如虎添翼,父皇审时度势,断然不敢冲动而行,与王爷直面冲突。”
话至此处,他离开座位,郑重行了大礼。
“父子一场,微臣唯愿给他一个体面,上请王爷,成全微臣耿耿寸心!”
颜瑜随后离开玉座,亲自扶他起身,忧心忡忡,未散犹在。
“当真没事吗?”
只见主上立身,臣下几人纷纷站了起来。
宁奉哲没有正面回答,赤诚进谏,安抚王爷之忧。
“入宫奉劝,势在必行,为使臣者,微臣无疑是最佳人选。”
“王爷深知,病人,总要哄着劝着,岂可随意刺激?微臣一定竭力劝说,实在不行,大不了服个软,假作回归父皇身旁,松懈其心,保全自身性命。”
宁云溪抚上银戒,取出一瓶药,行至兄长面前,交到他的手中。
“请大哥哥收下此物,以作防身之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