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由于席间喝了酒,微醺之下有些犯懒,便决定在家里留宿一晚。
回到自己房间。
苏纹揉着酸胀的肩膀,余光无意掠过桌台,那束枯萎的手捧花映入眼帘。
当日从港岛回来,那束花就被她随意搁在了桌上。
苏纹走上前,轻轻触碰花瓣。
失去养分的干枯枝叶一碰就碎。
再难复原。
苏纹定定地看了几眼,尔后将钻石和珍珠拆下,放进抽屉。
至于枯萎的花束则被丢进垃圾桶,结束了它的使命。
夜里九点。
苏纹洗完澡出来,手机有两通未接来电。
归属地,湘城。
苏纹正要将号码拉入黑名单,电话又蹦了进来。
她接起,没说话。
那头的人却满含讨好意味地说道:“小嫂、纹姐,我是小周。”
苏纹:“说事。”
小周诶了声,忙不迭道:“纹姐,是这样的,我们在南城酒吧,谢哥……他喝多了,情况非常不好,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打给你,纹姐,你……能不能过来看看谢哥?”
“不了。”苏纹轻声道:“如果他情况不好,你可以打12o。”
不等小周再说话,电话已传来忙音。
此时,南城酒吧。
小周坐在包厢里,懵逼地看着谢靳,“谢哥……尽、尽力了。”谢靳仰头枕着靠背,俊脸暗红地冷嗤,“你怎么不说我喝死了。”
小周讪讪地摸了摸鼻子,“那小嫂子也不能信啊。”
谢靳抬臂搭在额头上,双腮不停鼓动,“都滚吧,让我自己呆会。”
小周连连应声,招呼着其他兄弟去了隔壁的休闲室。
包厢里,瞬间安静下来。
谢靳的喉头滚动,脑子里不停闪过那些病历截图。
苏纹没有骗他,她真的产生了心理障碍。
谢靳睁开猩红的双眼,心底仿佛漏风了一般,伴随不知名的恐慌从四面八方席卷全身。
他突然有一种真的要失去苏纹的错觉。
……
隔天。
苏纹到了公司,给梁敬泽拨了通电话。
很久,电话才通。
梁敬泽声音透着几分不寻常的低哑,“这么早?”
苏纹下意识看时间,八点五分。
她想到了什么,歉意一笑:“是有点早,你继续,我晚点再打给你。”
“继续什么,我在医院。”
苏纹作势挂电话的动作一顿,“嗯?你住院了?”
听筒那边,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紧接着,梁敬泽语气沉缓地道:“一点小毛病,找我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