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纹动作一顿,“有事?”“半年多没打高尔夫,有空的话,明天去切磋两杆?”
苏纹欣然应允,“行。”
梁敬泽单手扶着方向盘,昂了昂下巴,“不送你了,我得赶回家一趟。”
苏纹挥挥手,转身便刷卡走进了小区。
夜幕降临。
人车分流的小区步道,两侧亮起了昏黄的路灯。
三三两两的行人散步闲聊,也有锻炼身体的人跑步路过。
苏纹拎着包包,慢慢行走在阑珊夜色里。
如果不是前方突然出现的人影阻住了她的去路,或许这个夜晚会更美妙些。
正前方的单元门口。
一道身影单腿屈在身前,倚着廊下罗马柱,叼着烟慢条斯理地抽着。
那一身轻佻混不吝的气质,很有辨识度。
苏纹脚步缓下来。
静静地与他隔空对视。
这时。
谢靳拿掉嘴角的烟丢进灭烟柱,迈腿朝她走来。
站定的刹那,他强势地将苏纹搂进怀里。
动作又快又急。
苏纹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,只淡淡地说:“松开。”
“为什么看心理医生?”
男人的声线低沉而沙哑,少了些玩世不恭,听起来略显沉闷。
苏纹一言不,扭开头,肩膀下沉着叹息出声。
那是一种无语又倦怠的肢体语言。
谢靳察觉到她的抗拒和抵触,仍不肯松手地箍紧她的脊背。
“你告诉我,为什么去心理咨询室?”
苏纹轻描淡写的说出真相:“那两年被你拘在湘城别墅,情绪积压太久,形成了心理障碍。”
谢靳浑身一震,手臂上的力量猝然松懈。
“不可能!你蒙我呢吧?”
“爱信不信。”苏纹趁势从男人怀里退出来,拢了拢丝,与他错身而过,“走了。”
她太平静,太从容。
从容到谢靳觉得她在诓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