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快反应过来，不是蛾翼硬，准确的说，是翅膀顶部那一根弧形骨架异常坚硬。
并且因为被骨刃砍中，翅膀上抖落下更多鳞粉！
风翎一直没能从幻视中脱困，浓重的色彩加上重影，让她觉得这两张大翅膀简直是心头大患！
她不假思索调换骨刃的方向，顺势下劈，牙爪趁机冲上前抓扯，直将翅膀劈烂抓碎！
怪物披着破破烂烂的翅膀向后退——
风翎起身追着咬！
她的四只牙爪全都扑上去，不再攻击翼翅中间，而是死死咬住翅膀上方的两侧骨架！
怪物继续向后退，一边退一边出哀嚎！
它似乎快要到达极限，少了右爪之后只剩左边一只人类的胳膊，力量不够，无法将牙爪从翅膀上拔下来。
翅膀与背脊相连的位置，被牙爪撕开两道裂口，伤口不断撕扯，越来越大。
鲜红的血顺着破碎的翅膀向下流。
它明明只要停下来，或者伏低身体，就能避免伤口扩大。
可它偏偏像失了心智一般，持续向后退！
风翎心中惊疑不定，四根牙爪绷成四条直线，骨骼在拉扯中咯吱作响。
她眼睁睁看着，那两片翅膀被自己撕了下来！
怪物失去了翅膀。
伴随着哀嚎声，它向后踉跄数米，艳红色的血液浇了满地！
在风翎看来，这简直就是自残式的撤退，难道它其实还保留一点点理智，所以故意寻死么？
风翎松开牙爪，神情惊愕地注视面前痛苦挣扎的怪物。
此时此刻，它的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皮，红彤彤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。大量鲜血喷涌而出，将它长长的头浸湿，面容也愈模糊。
在这具畸形的身体上，已经再找不到任何人类的影子。
这就是一只怪物。
一只污染体。
施舍半分怜悯都是一种浪费！
风翎调整呼吸，微微伏低身体，打算给它一个痛快。
这时，她的太阳穴突突一阵急跳！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将心脏攥住！
这种感觉似曾相似。
当初西王母变化形态时，她也有过类似的感觉。